,我和李明每天在公司熬到十点。
他教我看现金流表,我跟着学怎么和媒体打交道。
有天凌晨两点,我趴在桌上打盹,醒来看见陆昭坐在对面,面前堆着外卖盒。
“酒酿圆子凉了。”
他把热好的碗推过来,“但汤还是温的。”
记者会那天,我站在镜头前。
李明举着财务报表,逐条解释坏账处理进度。
台下有人问:“苏小姐,你如何证明自己能带领苏家走出危机?”
“我爷爷说过,苏家的根在良心。”
我看向镜头,“过去的错我们认,未来的路我们一步一步走。”
会后股价涨了3%,张叔发来消息:“周叔说老陈不退了,还拉了两个新股东。”
奶奶来公司看我,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
“你爷爷走前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她摸了摸我手上的家主戒指,“现在他该安心了。”
陆昭是在一个晴好的下午来的。
他捧着一束蓝玫瑰站在门口,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花瓣上。
“苏言。”
他说,“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说清楚。”
我放下文件:“说什么?”
“不是因为联姻才和你结婚的。”
他往前走了一步,“是因为你查账时咬着笔杆的样子,是你在记者会上红着眼眶说‘良心’的样子。”
他耳尖泛红,“我突然意识到,我喜欢上你了。”
我盯着他,突然笑了。
“陆昭,”我站起来,“我等这句话,等了快一个月了。”
他愣了愣,然后笑出声,把花塞进我怀里。
花香混着阳光的味道,我突然觉得那些熬夜的日子,那些被质疑的时刻,都值了。
但生活总不会太消停。
三天后,我收到一封从海外寄来的信。
信封上没有寄件人,里面是一沓照片,拍的是海外账户的流水单。
最后一页有行小字:“苏家在开曼群岛的资产,不止账面这么多。”
我捏着信纸抬头,窗外的云正慢慢聚拢。
陆昭推开门:“怎么了?”
我把信递给他,他扫了两眼,挑眉:“新挑战?”
“嗯。”
我扯了扯他的袖口,“但这次,不是我一个人。”
他握住我的手:“从来都不是。”
窗外的风掀起信纸,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望着陆昭眼里的光,突然觉得,不管前面有什么,我们都能跨过去。
毕竟,我有读心术,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