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哥调取的备份,显示王总监篡改过财务系统的数据。”
他又调出了三个供应商的视频证词,“他们被截胡的推广费,都进了这家境外基金。”
他指着对账单上的公章,“这是私人银行的章,做不了假。”
“还有这个。”
我拿出刘婶的信,高高举起,“食堂的刘婶说,王总监往我奶奶的药里加过东西。”
我盯着大伯,“奶奶有心脏病,您说这算谋杀吗?”
大伯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猛地掀翻了椅子。
“放屁!”
他抄起桌上的茶杯朝我砸了过来,“你这个私生女想抢家主之位——苏明远!”
奶奶的声音像一把刀,劈开了喧闹的场面。
她拄着拐杖站在门口,银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身后跟着两个穿着警服的人。
“当年你爹收废品被砸了秤,只能蹲在桥洞下啃冷馒头,”她一步步走过来,拐杖敲击着大理石地面,“他是怎么教你的?
人要挺直腰杆,别学老鼠偷粮食。”
警察上前按住了大伯的胳膊。
他挣扎着喊道:“你们凭什么抓我?”
“就凭刘婶给的药瓶。”
奶奶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罐,“阿言昨晚拿给我,我拿去老战友的医院检验了。”
她安慰的拍了拍我的手背,“原本我开的降压药,可我瓶子里装着是升压药。”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的风声。
周叔第一个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阿言,你爷爷要是还在,一定会夸你有出息。”
李姨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道:“苏家不能让蛀虫当家。”
投票结果出来的时候,我的手都在颤抖。
37票支持,5票弃权,只有大伯的亲信投了反对票。
陆昭帮我戴上家主戒指的时候,戒指圈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
他低下头帮我调整戒指的位置,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昨晚我在你办公室守了一夜,不是怕你的东西被偷。”
“嗯?”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怕你一个人对着那些证据,”他的喉结动了动,“哭出来。”
散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抱着文件朝电梯走去,手机在口袋里不停地震动着。
我打开短信,是一个乱码号码,内容只有一句话:“刘婶今早被车撞了,在市三院ICU。”
电梯门开了,陆昭的身影出现在镜子里。
我紧紧捏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