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昭把这些记在手机备忘录里,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飞快。
第三天傍晚,他捏着杯冷掉的拿铁凑过来:“城西地块的实际成交价是评估价的三分之一,差额进了个离岸账户。”
他划开手机给我看转账记录,“账户持有人是王总监的外甥。”
我攥紧冰杯,冰块化水渗进指缝。
“今晚十点,顶楼会议室。”
我突然说。
刚才经过茶水间,听见王总监心里念叨:“十点和苏总对账本,得把旧凭证烧了。”
陆昭看了眼手表:“我去调监控。”
顶楼的月光透过玻璃幕墙洒进来。
我躲在消防通道里,听着会议室门被推开的声音。
大伯的声音压得很低:“凭证都带来了?”
“在这儿。”
是王总监。
“烧了。”
大伯说,“等老爷子一闭眼,城西地重新评估,窟窿就填上了。”
“可苏砚那丫头最近总在财务室晃……她能查出什么?”
大伯冷笑,“野种懂什么财务?
倒是陆昭……”我后背贴紧墙。
陆昭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我刚要喊他,突然听见转角处有动静。
保洁阿姨的清洁工推车里,露出半截黑色摄像头——她心里在哼《最炫民族风》,可脑子却在转:“苏总说今晚十点盯着顶楼,有情况发微信。”
陆昭的手搭在我肩上,我抬头看他,他眼睛里映着月光,低声道:“楼下停车场有辆黑色奔驰,跟了我们三天。”
我摸出手机,相册里存着王总监外甥的账户截图,还有小吴改的合同照片。
保洁阿姨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我瞥见她屏幕上的消息:“顶楼有情况,速报。”
“走。”
陆昭拽着我往安全通道跑,电梯显示停在十楼——有人上来了。
我把手机塞进他西装内袋,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掌心烫得惊人:“证据我带着,你先去地下车库等。”
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
我听见后面有人喊:“抓住那女的!”
陆昭的西装被扯得歪了,他把我护在身后,低声说:“往左拐,第三个防火门是安全出口。”
我回头看他,他耳尖红得滴血,可心里却在想:“得把她护好,不能让苏家那群狼碰着。”
4我攥着陆昭塞回来的手机冲进消防通道时,后颈还在冒冷汗。
保洁阿姨的微信提示音在楼梯间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