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岱抬起虚幻的手,指向窗台。
我走过去,在窗台的角落里,果然看到了那盆小小的多肉。
它被养在一个不起眼的旧瓦罐里,叶片有些发蔫,但还顽强地活着。
只是瓦罐的土,看起来异常湿润,还带着淡淡的腥味。
我突然明白,乔岱之前可能一直用带着鱼塘气息的“水”在浇灌它,试图留住某种气息。
“好,我会的。”
我郑重地点点头。
乔岱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他的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淡,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还有……对不起……之前吓到你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随着窗外吹进的一丝微风,彻底消失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那个装着骨灰的陶罐,以及窗台上那盆孤零零的多肉。
一切都结束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小渔的骨灰。
报警吗?
警察会相信这匪夷所思的一切吗?
最终,我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我请了假,带着那个陶罐,根据新闻里的地址,找到了乔岱老家的那个鱼塘。
鱼塘不大,水色浑浊,周围长满了杂草,显得有些荒凉。
岸边还残留着一些祭拜过的痕迹。
我选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将陶罐里的骨灰连同那些海晶盐,一起洒进了鱼塘。
“小渔,安心去吧。
乔岱也解脱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一阵风吹过水面,荡起层层涟漪,仿佛是她的回应。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8 新生的绿意回到城中村,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乔岱房间里那盆多肉搬回了自己家。
我给它换了新的土壤,放在阳光最充足的窗台上。
起初,它依旧蔫蔫的,没什么生气。
我每天给它浇水,和它说话,就像在完成对乔岱的承诺。
说来也怪,自从乔岱和小渔的事情解决后,我晚上再也没有做过噩梦,睡眠质量出奇的好。
那串小叶紫檀手串,颜色似乎比以前更加温润了。
几天后,我接到了乔勇的电话。
他告诉我,村里准备把那个鱼塘填平了,改建成一个小公园。
“那塘子太邪性,留着也是祸害。”
他说。
我听了,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过去的就让它彻底过去吧。
我又问起了乔岱的身后事。
乔勇说,乔岱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