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方向跑出,袖口还沾着水草。”
夏冬春彻底慌了,指着甄嬛尖叫:“是你!
是你算计我!”
皇帝脸色沉了下来。
他最厌后妃争斗,更不喜下人搬弄是非。
“拖下去,”他挥了挥手,“交慎刑司查问。”
看着夏冬春被拖走的狼狈模样,甄嬛心中并无快意。
这深宫之中,人人都是棋子,她不过是先落子罢了。
皇帝离开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甄嬛一眼:“你很好。”
这三个字,让碎玉轩的宫人喜上眉梢,甄嬛却只觉得刺骨。
这“好”,是帝王对棋子的赞赏,而非对人的情意。
当晚,小厦子又送来绿头牌。
甄嬛看着那刻着“莞常在”的牌子,忽然想起允礼——前世那个在甘露寺为她吹笛、在黄河上为她撑船的男子,此刻该是在何处?
“瑾汐,”她忽然开口,“你说,若有一日,我想离开这紫禁城,你可愿陪我?”
瑾汐愣了愣,随即跪下:“娘娘在哪,奴才就在哪。
只是……”她欲言又止,“温实初大人方才托人送来信,说……说甄府近日恐有变故。”
甄嬛手中的绿头牌“啪”地掉在地上。
她怎么忘了!
前世父亲正是在此时被年羹尧弹劾,流放宁古塔!
“备车,”她猛地起身,“我要去见皇上。”
这一次,她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家人受难。
养心殿的烛火通明,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见甄嬛深夜求见,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挥手屏退了众人:“这么晚了,有何事?”
甄嬛跪在冰冷的金砖上,字字清晰:“臣妾听闻父亲在江南查贪腐案,触及年羹尧旧部,恐遭报复。
求皇上念及甄家世代忠良,保全臣妾父兄!”
皇帝放下朱笔,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笑了:“你倒是个直白的。
不过……年羹尧虽死,其党羽未清,甄远道确有难处。”
他顿了顿,“你若肯侍寝,朕便下旨让甄远道即刻回京。”
这是交易,赤裸裸的交易。
前世她为了家族荣耀欣然应允,这一世,她却只觉得恶心。
“皇上,”甄嬛抬起头,目光清亮,“臣妾所求,是公理,是法度,而非用龙恩换取。
若皇上因臣妾侍寝而施恩,那这恩宠,与贿赂何异?”
皇帝怔住了。
他见过太多趋炎附势的女子,却从未有人敢如此直言。
眼前的甄嬛,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