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永远都好不了。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很难打车。”
沈砚脱口而出。
“真的不用了,我打车就好。”
我不想和他废话,但他是公司客户,我再讨厌他也不能将厌恶表露出来。
“你就……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我的脸色变了变,头垂得更低。
办公室里忽然就这么安静了下来,如同空气凝结了一般,我几乎要透不过气。
“我去开车,你在楼下正门等我。”
头一次,我感受到沈砚的霸道。
沈砚送我到学校去接儿子李浩轩放学。
轩轩今天比平时走得慢,低着头,书包带子紧紧抓在手里。
我心里一紧,上前将他轻轻搂在怀里,好一会儿才和他走向沈砚的车子。
方才在来学校的路上,我心里有点乱,在沈砚的追问下,我还是将儿子的事告诉了他。
那一刻,我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他是做法务的,也许他能在这件事上面给我一点分析和建议。
到了学校门口,我让他不必等,说会和儿子打车回家,沈砚坚持要送我们回家,我也就没再拒绝。
在今天之前,我没想到,我和沈砚在公事之外,竟还有私事方面的牵扯。
班主任今天说到的这件事疑点重重,但如果处理不好,受伤的是我的儿子,而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儿子,任何人都不可以!
当晚,我开始查。
联系班主任,问举报信的来源。
班主任说没有署名,也没有联系方式,但信的内容写得很专业,像是懂教育心理学的人写的。
我冷笑了一声。
如果真是懂教育心理学,那就不应该做出这样无脑的行为,去伤害一个八岁的小孩子!
第二天,我在知会班主任后,到派出所报警,只有报了警,我才能循着正规的途径去了解更多细节,民警也才能去调取学校门口的监控。
而眼下,我最想知道的是那封匿名信是谁放进信箱的。
等民警把打印下来的监控中那一幕的照片放到我面前时,我并没有马上认出,但我发现了一个细节——那个人戴的手表,是我前夫陈宇哲的旧款。
再细看照片中那个人影,穿的是连帽衫,帽子遮住了脸。
除了是他,还会是谁?!
陈宇哲,你若冲着我来,我一定奉陪到底,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冲着我儿子!
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