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沈砚代表他们公司，来谈一个新项目的推广方案。
会议桌上摆着厚厚的资料。
我翻了几页，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这个策略太激进了。”
我在翻看这些资料后，得出这样的结论，“我们面对的是高端用户群体，不是网红带货那一套。”
沈砚坐在我对面，声音冷静，自然也有想说服我的意思：“市场在变，用户也在变。”
“你不能一直守着旧模式。”
我冷笑一声：“所以你就拿我们的品牌做实验？”
会议室安静下来。
其他同事面面相觑，没人见过我这么直接地怼客户，更勿论沈砚这样的大客户。
沈砚没退让， 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这不是实验。”
他的语调没有明显变化，“这是趋势。”
我没再说话。
会议草草结束，与会人员鱼贯走出会议室，最后只余我和沈砚。
我不想和他独处一室，快速拿起桌上的文件就朝会议室门口迈去。
左脚才刚迈过会议室低矮的门槛，我听见沈砚在后面喊我。
我停下。
没有回头。
“我知道你在生气。”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只是因为方案的问题。”
我终于转身，但仍假装听不懂他的话，“沈先生，我们两家公司第一次合作，这是我们第一次沟通会，在商言商，每个人的看法不同，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沈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但我先开口了。
“沈先生。”
“你现在是客户。”
“我们可以谈业务。”
“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把私人情绪带到公事上，希望你也一样。”
我想，我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我希望他不要再把他先入为主的那一套带到这次的合作上来，我也希望这次合作能够快速稳步推进，这样，我就可以早日不必再见到他。
是的，我不想见到他。
沈砚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
我想移步走开，我想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地忽略他眼中的复杂情绪，但我的双脚愣是无法移开。
如同被迫面对内心的自卑与不安，我害怕他的注视，我也讨厌他的注视，那天中午在咖啡厅，他也是注视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用他绝尘而去的背影告诉我，我很脏！
我不配被爱！
我讨厌沈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