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快!
快用水泼!
灭火!”
几个小太监手忙脚乱就要去端水。
“谁许你们乱动的?”
一道冷沉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是萧砚。
他端坐上首,面色阴沉,眸光锐利地扫过众人。
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我深吸一口气,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香囊,取出里面的香丸,借着旁边宫女手中烛火点燃。
然后,我稳步上前,将点燃的香丸投入一个离香炉不远的小巧莲花手炉中。
一股清雅幽淡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竟真的压下了那股呛人的浓烟,也抚平了众人心中的焦躁。
我屈膝行礼:“回陛下,此乃沉水香,有静心安神之效。
方才香炉所燃之香,恐是香料配比出了差池,或是受了潮,才会骤起浓烟。
沉水香气味清正,可驱散杂气,亦能缓解惊悸。”
萧砚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深邃得像要把我看穿。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淡淡道:“李尚仪,查。”
李尚仪战战兢兢地领命去了。
宴会继续,但气氛明显不同了。
不少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我身上,带着探究、嫉妒,或许还有几分佩服。
不多时,一位身着粉色宫装的丽人摇着团扇,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是赵婕妤,皇帝旧宠之一,素来以温婉示人,但我从原身的记忆中知道,这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苏采女今日可真是出尽了风头,”赵婕妤声音娇柔,眼底却带着一丝冷意,“这沉水香,莫不是特意为今日准备的?
这份心思,可真是玲珑剔透。”
这话带着刺,分明是说我处心积虑。
我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婕妤娘娘说笑了。
这香囊原是备着自己提神醒脑的,毕竟初入宫闱,时时需得小心谨慎。
至于今日之事,确是凑巧。
不过,香之一道,本就讲究个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倒也不算全然无用。”
我眼角余光瞥见上首的萧砚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嘴角几不可查地动了动,依旧面无表情。
赵婕妤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大约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地“承认”自己有所准备,却又让她挑不出错处。
她轻哼一声,扭着腰肢走了。
宴罢回到我的小院,小桃一脸兴奋地迎上来:“姑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