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当人民币单位重回“厘时代”凌晨两点，我被手机震得嗡嗡作响的推送声惊醒。
屏幕蓝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央视财经频道的弹窗新闻赫然写着：“紧急通知！
紧急通知！
根据最新金融改革方案，人民币计价单位自明日零时起，全面恢复‘厘’制！
所有交易必须精确到厘位！”
我揉着眼睛坐起身，电视里的新闻主播顶着能装下鸡蛋的黑眼圈，领带歪斜得像条蔫黄瓜，西装袖口还沾着疑似咖啡渍的褐色印记。
镜头扫过财政部大楼前的广场，穿阿玛尼西装的官员们正被举着话筒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人群里突然刮来一阵妖风，某位司长怀里的文件哗啦啦飞散，其中一张A4纸精准地糊在发言人脸上，活脱脱像刚上演了一出《蒙面财经人》。
“这怕不是愚人节提前到了？”
我对着手机里余额宝38.67元的数字发愣，突然意识到明天这串数字会变成38670厘，“好家伙，四舍五入我也是身价三万八的‘大户’了？”
第二天清晨，城市像被按下了混乱键。
喵喵公司前台小丽的尖叫声穿透了整个楼层。
她对着电脑屏幕，指甲在计算器上敲得噼里啪啦：“完犊子！
我的工资条从8500元变成8500000厘，小数点往左移三位再往右跳两下，这比解哥德巴赫猜想还难！”
茶水间里，程序员老张的咖啡洒了一键盘，他盯着手机外卖APP崩溃大喊：“昨天15元的麻辣烫，今天自动换算成15000厘？
商家怕不是把我当行走的提款机！”
街头巷尾更是上演着魔幻现实主义大戏。
早餐摊前，王大爷戴着瓶底厚的老花镜，左手举着计算器，右手攥着油腻腻的油条：“小伙子，两个肉包原价4块，现在是4000厘。
给，找你999厘，拿好啊！”
穿校服的学生捏着一把硬币，哭丧着脸：“大爷，我只有100厘的硬币，要不您再给我半根油条？”
王大爷气得直拍案板：“半根油条？
你当我在卖分子料理啊！”
便利店门口排起了百米长队，收银员小妹哭着给老板打电话：“系统根本没更新！
现在结账全靠手动乘1000，昨天进的薯片标价2.5元，我写成了25000厘，顾客说我想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