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业国刚出门,我就立刻拿着结婚证,找到村委会,以岳父家出了一个投机倒把分子为由,提出离婚切割。
在这个年代,名声比命重要。
村委会对我的情况表示理解,很快就盖了章,正式解除了我和吴秋水的婚姻羁。
拿到离婚证明的刹那,我想起我和吴秋水相亲的那天。
她走进我家,先是极不耐烦,而后突然盯住我的眼睛,说了一句:“很像。”
当时,我并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只听媒人说,她愿意嫁给我,只要我家拿出钱来供她读书,并在她读完书后帮她找个体面的工作。
直到新婚之夜,我看到了姐夫郑业国。
他长了一双跟我很像的丹凤眼,笑起来时,也跟我一样眉眼弯弯。
可惜,前世的我,到死之前,都觉得这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从未想过,我从一开始,就是个可以随时牺牲的替身。
这一世,我不忍了。
我拿着结婚证明,背着女儿,一路蹒跚到火车站,坐上来开往首都的末班车。
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父亲,在首都讨生活, 并不容易。
好在,我前世在监狱中时,认识了一个做司机的狱友,他是因为偷盗首长家财物入狱的。
那位首长姓郑,跟我是同乡,只吃得惯故乡一带的饮食,一时半会儿应该还没找到合适的新司机。
我凭着记忆找到了郑首长家,毛遂自荐。
结果令我十分惊喜,首长夫妇不仅留我做工,还允许我把女儿带在身边抚养,正好能给他家的小女儿作伴。
甚至,首长夫人还把她的表妹介绍给我,想撮合我们俩在一起。
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了岳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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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在狱中过得可谓水深火热。
和我前世一样,吴秋水求爷爷告奶奶托人送进去的东西,很快就被男狱霸占有,只给岳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