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只是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
“对不起。”
“我回来了。”
我们俩抱在一起,哭得像两个傻子。
等情绪平复下来,我才想起来问他,在那个世界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说,在他昏迷之后,他的意识,就进入了一个纯白色的,无边无际的空间。
那个系统,就站在他对面。
它变成了另一个“他”的样子,企图用这种方式,来混淆他,击垮他。
它们进行了一场,漫长而残酷的战争。
系统不停地,用那些痛苦的,绝望的记忆来攻击他。
而他,则用我们之间那些美好的,温暖的回忆来抵抗。
他说,有好几次,他都快要撑不住了。
是我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将他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我听到了。”
他说,“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到了。”
“你说,你在等我。”
“所以,我拼了命,也要回来。”
“最后那一次,”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后怕,“我几乎就要被它吞噬了。”
“我看到你,在梦里哭。”
“我听到它说,要让你去陪我。”
“我当时,就只有一个念头。”
“我绝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说,就是那个念头,给了他无穷的力量。
他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将那个系统,彻底地,从他的精神世界里,撕碎,驱逐。
我听着他的讲述,心疼得无以复加。
我无法想象,他一个人,在那个孤立无援的世界里,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挣扎。
我只能,更紧地,抱住他。
“都过去了。”
我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嗯。”
他点头,“再也不会了。”
15.陆淮川醒来后,又在医院里观察了半个月。
确定他身体和精神都彻底恢复后,我们才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
我们手牵着手,走在洒满阳光的林荫道上,感觉像重生了一样。
没有了系统,没有了剧情,没有了那些糟心的威胁和恐惧。
世界,从未如此美好。
苏以芳也来接我们了。
她看到我们俩好好的,也由衷地为我们感到高兴。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可以的。”
她说。
“谢谢你。”
陆淮川真诚地对她说。
“不用谢我。”
苏以芳笑了笑,“要谢,就谢你们自己吧。”
我们三个人,站在阳光下,相视而笑。
仿佛一场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