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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一个患者,几乎都带着改善或缓解的结果离开。
阿蒙的医术以中医为主,兼用针灸、推拿、草药,必要时配合西医止痛药物。
他讲解医学时,既有逻辑也有哲学,许多患者甚至开始写信给市政厅,要求允许中医参与公共卫生。
其中,一位身份特殊的患者悄然走进了他的世界。
特别的来访者她名叫凯瑟琳·麦克唐纳(Kathleen MacDonnell),是爱尔兰社会福利部副部长的女儿,同时是爱尔兰国立大学的一名心理学讲师。
她因长期失眠前来求诊,起初并不相信“气”与“脉络”,只是出于母亲建议前来“走个过场”。
阿蒙没有解释太多,只轻声问了几个问题,便让她仰卧,开始针灸。
第一针落在神门,第二针落在内关,第三针则轻轻刺入印堂——她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宁,如同夜晚归家的旅人听见母亲房间的灯未熄。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她睁开眼,眼中既惊讶又敬畏。
“你心中有事不敢想,便梦也难生。
医术,只是顺势而为。”
阿蒙淡然回答。
凯瑟琳注视着他,目光复杂。
从那天起,她便常来诊所,不只是求医,有时也只为谈谈爱尔兰神话、中国古典、甚至政治哲学。
她好奇而聪明,谈吐得体,举止大方。
阿蒙虽不主动,却也不拒绝,两人的交流在春风细雨中悄然生根。
风土人情诊所忙碌之余,阿蒙也不忘走进民间。
他曾一人背着药箱徒步去科克郡,为那里一位因车祸瘫痪的男孩试针,也曾与都柏林大学的神经外科教授交流中西合参的可行性。
他发现,爱尔兰虽地广人稀,却拥有丰富的人情味和民族自豪感。
节日时,满街是绿帽、啤酒与爱尔兰风笛;山谷间常传来盖尔语的歌谣,牧人倚在石墙上与路人聊生活;乡村的修道院里,修女会给陌生人送上热奶和手工饼干;每个人对“家族”与“土地”有一种近乎宗教的敬仰。
阿蒙爱上了这里——这片有风、有雨、有泥土,也有敬重和诚意的国度。
一个新的开端半年后,白露诊所已成为都柏林最具口碑的私人诊所之一,阿蒙被邀请为市政府卫生改革顾问。
他开始在电台讲解中医知识,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