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三人 —— 少爷领着两个穿香奈儿套装的模特,她们的单反相机始终挂在脖子上,镜头却刻意避开球场,反而对着球洞区的旗杆疯狂按快门。
其中一个叫 Lily 的模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鞋跟卡在草坪缝隙里,弯腰时,虎子哥看见她脚踝处有个纹身 —— 半朵蓝色莲花,和昆哥的袖扣图案如出一辙。
“虎董,这位是林小姐,” 少爷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她们想拍组‘高尔夫与女性力量’的大片,特意从米兰飞过来。”
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金色名片夹,边缘刻着某国际投行的 logo。
虎子哥注意到,另一个模特 Anna 的手腕上戴着块限量版百达翡丽,表链上挂着枚不起眼的 U 盘。
“打球前先吃点东西吧。”
虎子哥领着众人走向餐厅,路过 18 号洞时,Lily 突然踉跄着撞向旗杆,相机摔在地上,SD 卡弹出半截。
她慌忙捡起,却被虎子哥眼疾手快地踩住 —— 屏幕上显示的,是球洞区地下结构的三维扫描图。
“对不起对不起!”
Lily 满脸通红地道歉,指甲在虎子哥鞋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弯腰帮她捡起相机,指尖擦过 SD 卡时,不动声色地将卡塞进了自己的西装内袋。
餐桌上的气氛诡异得像场默片。
滨哥的地质锤不停敲击着骨瓷餐盘,发出 “咚咚” 的闷响;大东的筷子在清蒸鲈鱼和账本间来回游走,仿佛在计算每口鱼肉的成本;少爷和两个模特用意大利语低声交谈,偶尔夹杂着 “芯片坐标” 这样的单词。
只有昆哥神态自若地切着牛排,刀叉撞击盘子的节奏,竟和虎子哥怀表的滴答声重合。
“听说俱乐部要升级?”
村长突然开口,这位 27 岁的年轻人说话时总爱搓手指,像是在敲键盘。
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份文件,封面上 “城乡规划局” 的公章格外醒目,“我们村下个月要搞文旅项目,您这儿要是扩建……” 虎子哥接过文件,目光停在 “拆迁补偿” 那栏 —— 数字后面跟着六个零,却没注意到文件编号的年份竟写成了 “2024”。
歌厅易总姗姗来迟,带着股浓烈的玫瑰香水味。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