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像淬了火的冰晶，与他记忆中司夜出生时凝着胎血的眼睛分毫不差。
“阿夜！”
他再次喊出这个名字，断肢处的骨刺突然暴涨三寸，竟将清虚子甩来的锁链生生崩断。
幼狼眼中闪过惊讶，护符碎片在相撞的瞬间发出强光，司林看见记忆碎片如血月崩裂：霜月将司夜塞进密道时，掌心逆月符文正与幼狼后颈印记重合；苍牙在祭天台倒下前，曾用狼牙在司夜掌心刻下相同的纹路。
“原来你就是哥哥。”
司夜的声音带着未褪的奶音，却在落地时化作低哑的狼嚎。
他颈间挂着半枚赤焰吊坠，吊坠内侧的婚誓已被血锈覆盖，“师父说，当我的逆月印记能接住你的月轮光时，狼神骨链就会——”话未说完，无界林的雾突然变黑。
司林感觉有千万根细针扎进骨髓，颈间狼骨项链剧烈震颤，竟将他断肢处的骨刺扯出寸许——那根本不是新生的骨头，而是苍狼原祭天台的狼神骨链碎片，此刻正顺着他的血脉，拼接成第一节锁魂链。
“好个双生妖种。”
清虚子的道袍无风自动，他掀开左袖，整条手臂竟布满狼族图腾，“当年我与苍牙互换狼牙为誓，他入赘斩妖司做卧底，我替他护住你这条命——”他指向司夜藏身的树洞，“而你母亲，此刻正在苍狼原的骨牢里，用妖丹养着被斩妖司砍断的骨链。”
司林的骨刺“当啷”落地。
那是半块刻着“苍”字的狼骨，与他颈间项链严丝合缝。
记忆突然回笼：血月之夜，苍牙故意将他抛向斩妖司，是为了让他带着骨链碎片混入敌营；清虚子袖口的狼首纹，原是苍狼原初代妖领的印记；而所谓的化形丹，不过是用狼神骨链碎屑磨成的引魂散。
“骨链预言是真的。”
司夜突然扑向清虚子，爪间护符碎片划出妖血，“但不是撕裂，是重铸！
哥哥，用你的骨刺刺破他腕间的剑印，那是斩妖司锁死骨链的咒心——”黑雾中传来狼嚎。
司林看见无数透明狼影从虚竹子体内钻出，每只狼的眉心都嵌着道剑碎片，正是三年前祭天台上围攻苍牙的十二长老。
清虚子大笑时，司夜的逆月印记突然与他断肢处的月轮纹重合，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无界林的铁树竟开始流血。
“你们以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