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那惨白的面容,就抑制不住的后怕。
直到手术成功,他才松了口气。
有一瞬间,他都想原谅时意撒谎害死夏妤,毕竟是自己宠了十几年的妹妹。
07.我在医院昏迷了好几天。
睁开眼,又是医院仪器的嘀嗒声和白花花的天花板。
只是床边多了个时彦,我缓了会,感觉身体有些力量。
颤巍巍的从病床爬起,从时彦的身旁溜走。
我不想再听到他们刺耳的嘲笑与咒骂。
没想到门口站了个顾唯,看见我出来将我抱了起来,放回床上。
这一幕刚好被时月看见。
时彦看见我被顾唯抱进来,讽刺的话张口就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深深噎了回去。
躺在病床上我挣扎的想要起来,被他们按住。
刚醒过来的我,还很虚,挣扎了一会儿,便没有力气,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
三个人谁都没有出声,反而时彦的口反复几次张了又闭。
我只觉得害怕,害怕他们拿什么新的发子来折磨我。
直到时月哭的进来打破沉默。
她双眼通红,嗓音里带着哭腔:“姐姐,我知道你想回家,但你不能贿赂医生给你病例造假。”
说着,身后一个医生进来直接跪倒在地:“时爷顾爷,我也是被逼无奈,时意小姐拿着时家威胁我,我要是不帮,我的工作就不保了。”
时彦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的目光如寒刀般射向我,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出冰碴:“时意,你太让我失望了。
为了达到目的,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我懵了,自己明明在床上昏迷了几天,哪里有机会去买通医生。
我嗓音还带着久病的沙哑解释道:“我没有。”
顾砚之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神色复杂地看着时意。
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时月的哭声打断。
时月抽抽噎噎地走上前,拉住时彦的胳膊,把病历单放在桌旁:“哥哥,你别怪姐姐,姐姐只是太想回家。”
我直接伸手去拿床头的病历,下面明晃晃的四个大字。
肝癌晚期。
自从离开时家后,他们很快冻结了我的卡,回到亲生父亲家,每天不是挨打,就是打工。
为了省钱,经常吃搜饭,到后面动不动晕倒,和浑身乏力,原来一切有迹可循。
我身体仿佛被抽光了力气,瘫软下来。
现在我多希望如时月所说这是假的。
我惨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