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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来医生:给她打止痛针,免得影响晚上的应酬。
冰凉的液体顺着针管流入,消除了疼痛,也冷却了我的心。
“现在,你该去陪张总喝酒,做好沈太太的职责了。”
沈维宁抓着我的胳膊提起来,推搡着出门。
宴会上的沈维宁小心护着翟青青,生怕她磕着碰着,宛如一对爱侣。
就像当年热恋的我们。
我心脏传来刺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像是泡在冰水里。
看向我时,他的目光转为冰冷:“发什么呆?陪张总喝酒啊!”
我对着张总堆起假笑,麻木地灌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腹部突然绞痛难忍,双腿间流出温热的液体。
我摸到一手的腥气。
我知道,这是我的孩子。
眼前一黑,我晕倒在地。
3
醒来时,沈维宁站在床头,脸色冷峻:“醒了就起来。”
“你该去照顾妈了。”
见我没动,沈维宁脾气上来了,眉头紧皱。
“没有人了,你还装上了?”
“孟茵,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保全了你的名声,你该感激我!”
“所有人都说你是个孝顺的儿媳,只有我知道你差点成了杀人凶手!”
我强忍泪意,直直地看着他。
“是不是妈醒过来,我的赎罪就结束了?”
他冷哼了一声,表示默认。
尽管虚弱不堪,我还是费力撑起了身子,扶着墙一步步走去婆婆的病房。
见到婆婆的瞬间,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唰地落下。
我趴在她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如果她醒着,她肯定会抱着我,温柔地问我怎么了。
可是她一动不动,沉默不语。
我越发委屈,眼泪止不住。
“妈,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妈都这样了,你还想着跟她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