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门学问。
我这把刀能杀黄鳝,但没小王这脑子,连水花都溅不起来。
可我也不是没价值。
说到底,是我忍着血腥,站在镜头前冷着脸收人气。
哪怕我是工具,那也是“顶流工具”。
我不甘心再做没名没姓的人,我要被看见、被捧着、被高看一眼。
那顿酒喝得热闹,喝得风光,我笑到腮帮子发酸,脸都快抽筋。
可一散场,灯灭了,人走了,声音全没了。
我站在夜风里,突然害怕了。
害怕现在的生活,是不是老天赏我的一顿热饭,下一顿就让我喝凉水去了。
夜路空空荡荡,灯光拉着影子一条一条地走。
我哼着小曲儿,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见前面路灯下,站着个穿灰布僧袍的老头,瘦高。
他冲我合十:“施主。”
我喝了酒,脑子热得很,一看这阵仗皱了眉:“你哪来的?
半夜跑这儿化缘?”
他不动,只是抬头看着我,目光干净得像水洗过一样。
“善恶有报,你杀业太重,若不回头,大难将至。”
和尚还是没动,只是那眼神从干净变得沉重,像在看一个快沉底的人。
他又开口,缓缓吐出一句:“再执迷不悟,三日内,必有血灾。”
我喝醉了,哪能听他这胡话,骂骂咧咧地吐了口痰:“滚一边去,真晦气。”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往小区走。
4第二天一早,电话响了。
是助手阿诚,声音急得像要从听筒里蹦出来。
“李哥,不好了!
全平台下通知了,说你那类直播太血腥,统统下架,账号封了,视频全没了!”
我正刷牙,牙刷啪地一声掉进洗手池。
我愣了两秒,抓起手机连进三次APP,全是一样的提示。
系统通知:您的账号因涉嫌传播血腥暴力内容,已被封禁。
屏幕雪白,像火葬场的布告板,干干净净地把我烧成灰。
我嗓子还残留着昨晚烤串和啤酒的味,刚在光里当了一晚上主角,转眼就被拖进了黑屋。
团队其他小孩也在群里骂骂咧咧:“早说这种不能碰,现在号没了,全完蛋了。”
我盯着屏幕,脑子还没转过弯,小王的电话就跟着打进来。
“李哥,你别慌,”他声音压得低,“我还有门路。”
我眼神一空,机械地问:“什么门路?”
“我认识个搞私域的合伙人,平台管不到,咱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