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颈的齿轮状疤痕,正与我掌心的钢笔茧子形成共振——原来早在四百年前,我们的掌心就刻好了彼此的名字,作为穿越时空的终极锚点。
第六章 在明朝火场验尸,我从不锈钢液里捞出了红夷人密码踩着东厂库房的焦土冲进去时,热浪卷着火星掀飞了官帽。
融化的不锈钢液在青砖上蜿蜒,凝成的星图让我瞳孔骤缩——那不是普通星轨,是《大明混一图》上没有的航海坐标,刻度竟和黄河水闸的“七分”模数完全一致。
苏瑶药拎着水桶冲进来,发梢沾着的灰烬落在素色襦裙上,像落满时空的碎屑。
“红夷人的六分仪!”
我蹲下身,指尖掠过金属液边缘,“这刻度比《大明混一图》早三十年,分明是天工司航海齿轮的图纸!”
她突然指着液面:“看波纹!”
不锈钢液表面的涟漪,竟与《永乐大典》记载的黄钟律吕声波图完全吻合。
我腕间的铜环开始高频震动,和戌时的更鼓频率分毫不差——这不是普通火灾,是有人在用声波暗码激活时空锚点。
苏瑶药蘸着污水在砖上画符号:“《天工开物》说‘声能传千里,以律吕定锚点’,和你实验室的共振原理一样。”
她抬头时,睫毛上的灰被汗水冲成细痕,“三年前泉州沉船的弗朗机商船上,也有这种声波装置。”
火舌舔上房梁的瞬间,我瞥见不锈钢液里浮出微型炮管图案,炮口处刻着极小的“Anker”——红夷语里的“锚点”,和苏瑶药验尸时在死者心口点的红点一模一样。
“当啷!”
她手中的酒盏突然炸裂,内侧刻着的《洗冤录》残页显形,正是我昨夜新增的“凡情伤需量入心深浅”。
而残页边缘的棉麻纤维,与钱大钧血书中的布条经纬一致——那是用天工司织机制造的,能连通时空的锚点。
密室里,不锈钢薄片正在自主拼合,渐渐显出佛郎机战舰的轮廓。
甲板炮口处的葵花纹,与曹汝贞的机械心脏如出一辙。
苏瑶药的银簪刚触碰到金属片,窗外突然传来刺耳钟声,铜环震得几乎脱腕而出,我踉跄扶住她,发现她七窍都在渗血。
怀中的《洗冤新录》自动翻到某页,荷兰星图在血渍中扭曲,最终拼出“1623.05.13”——和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