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比任何恐怖画面都让我发抖。
我跪在田埂上干呕,脑海里闪过过去三年偷偷喂它的每一个画面——那些我以为无人知晓的善意,原来都被它记着。
月亮升到中天时,村里燃起了第一处火苗。
起初只是我家灶房,很快蔓延到整个院子。
火光中,我看见猴群在屋顶间跳跃逃窜,而一个瘦长的身影站在梨树下,静静地看着火焰吞噬猴笼。
它手里拿着什么发光的东西——是奶奶的铜镜。
镜面反射火光,正好照在我藏身的田沟里。
我明白它的意思:走,现在。
起身时,我的脚踢到了个硬物。
低头一看,是王麻子的剥皮刀,刀柄上缠着块红布——是从奶奶褂子上撕下来的。
刀尖插着一张字条,上面用血画着简笔地图:一条路通向山里,终点标着个歪歪扭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