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轻易放手?”
有人嬉笑着附和道:“也是,谁不知道纪哥身边有一条赶不走的舔狗叫徐冉冉,都这么多年了,还死乞白赖缠着不放呢。”
我的心像是突然被扎了一下,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说过类似的话,甚至当着纪泽峰的面嘲讽我。
纪泽峰从来不会为我反驳,只故作高深地莫名一笑。
我却没有看出他笑容下的深意。
只当是纪泽峰继续默许了我的追求。
因为那时我是真的喜欢他。
而喜欢一个人,不就应该全心全意对他好吗?
所以哪怕为纪泽峰付出一切,我都无怨无悔。
可现在,也许是太过强烈的胃痛搅得我心烦意乱。
我不由觉得里面高低起伏的调笑声分外刺耳。
“……要我说,人家徐冉冉也是个踏实过日子的,人家好歹也跟了你三年,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定下来?”
我的心不禁提了起来。
扑通、扑通,心跳声一次比一次鼓噪。
等了许久。
我才听到纪泽峰漫不经心的回答:“再说吧,其实对着徐冉冉三年,一张脸看了那么久也是会看腻的。”
马上就有人感同身受般接上话:“我懂我懂,再漂亮的脸看再久都会烦的,纪哥能忍了徐冉冉三年已经很了不起了。”
有人不忍心道:“不忍心就拒了呗,干嘛吊着人家,平白无故耽误人家姑娘大好年华。”
“拒?”
纪泽峰冷笑一声。
“我拒绝了,她就真的舍得不再来缠着我?
怎么可能?”
纪泽峰极为不屑道:“徐冉冉这种天生的贱骨头,就是要吊着胃口才会追着人不放,我只不过好心施舍她一点甜头而已。”
甜头。
原来,纪泽峰把那些时不时给出的回应,看作是对我的施舍。
我以为的柔情蜜意,原来只是他的勉强而为。
我的心一寸一寸冷下去。
从胃部迸发的痛意似乎蔓延到了五脏六腑,搅得我几欲作呕,身体摇摇欲坠。
我下意识扶住墙壁。
却不小心推开了近在咫尺的包厢门。
包厢内璀璨的光线倾泻下来,照亮了我比纸还惨白的脸。
嘈杂的室内突然一静,旋即响起稀稀拉拉的招呼声。
“冉冉来了,来接纪哥的吧,来得正好,他正喝醉了……”我没有进去。
站在包厢门口,越过众人,遥遥和纪泽峰对上视线。
也许是不知道我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