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明城坐在樱花树下。
他解开衬衫领口,露出心口的疤痕——那道疤痕如今被星芒纹身覆盖,纹身师说,这是“用新的故事覆盖旧的伤痕”。
“沉舟的日记里还有句话。”
他摸出枚打火机,火苗窜起时,我看见他眼底的星光,“真正的永恒,不是永不熄灭的火焰,而是灰烬里长出的第一株花。”
他将打火机放进我掌心,外壳上新增了行小字:“致我的星芒,永远炽热,永远重生。”
手机在这时震动,沈砚发来消息:“星芒公益基金在全球开设的第100家烧伤儿童艺术治疗中心今日奠基,匿名捐赠人再次追加一个亿。”
附来的现场照片里,戴着星芒发卡的女孩们正在画樱花,画面右上角的樱花树旁,站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手腕露出的银色手链上,缀着枚小巧的衔尾蛇吊坠。
顾明城将我揽进怀里,樱花落在我们交叠的手上。
远处的帝国大厦亮起星芒图案的灯光,那是顾氏集团为庆祝苏氏珠宝重生特别定制的。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心口的心跳——那是顾沉舟的心跳,也是顾明城的心跳,更是无数在火中重生的人的心跳。
“小晚,”他吻了吻我发顶,“下个月的巴黎时装周,想不想展示我们的双生火焰系列?”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鬓角的白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好,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穿着我设计的西装,胸前别着沉舟的星芒胸针。”
我晃了晃手里的打火机,“而且,我们要在秀场中央种满地星花,让所有人知道,黑暗之后,必有星光。”
他笑起来,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像春天的河流破冰。
樱花落在他睫毛上,我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樱花终会落,但春天每年都会来。”
如今,我终于明白,春天不是自然的馈赠,而是有人用伤痕做种子,用爱做养料,在灰烬里亲手种出的希望。
凌晨的博物馆里,我独自站在母亲的画像前。
她腕间的翡翠镯子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而我腕间的同款镯子内侧,新刻了行小字:“火会熄灭,爱会延续”。
画框下方的展柜里,陈列着“重生”系列的设计稿,蛇眼处的血指纹与顾明城的掌纹重叠,像极了命运的印章。
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