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连女儿的前途都不在乎。
手机突然又响了,是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小凯妈妈,小凯又发烧了,38度5,您赶紧来接一下吧。”
我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耳石症的后遗症让我每次起身都像踩在棉花上,可我没时间晕,抓起钥匙就往外冲。
——钱不够,孩子生病,前夫冷漠,工作危机。
第二章:被裁员的那个下午我赶到幼儿园的时候,小凯正蔫蔫地靠在老师怀里,小脸烧得通红。
老师递给我体温计,语气里带着点无奈:“这月第三次了,您得带他好好查查免疫力。”
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这个月剩下的钱够不够挂个专家号。
抱着小凯走出幼儿园,我摸出手机想叫车,可看了眼计价预估又放弃了——公交转地铁能省三十块,够买两盒退烧药。
小凯在我怀里哼哼唧唧,滚烫的额头贴着我脖子,我咬咬牙还是拦了辆出租车。
车上司机从后视镜瞟我:“孩子病得不轻啊,最近流感厉害。”
我勉强笑笑没接话,手机突然震动,是公司部门群的消息。
人事主管@了全体成员:“请以下同事15:00到会议室。”
后面跟着一长串名单,我的名字赫然在列。
我盯着手机屏,指节发白。
公司上个月就开始传裁员,没想到这把刀今天落下来。
小凯突然咳嗽起来,带着痰音的喘息像小猫呜咽,我轻拍他的背,脑子里飞快计算着——如果真被裁,赔偿金能撑多久?
房贷、托费、补课费、药费……车停在儿童医院门口,我一手抱孩子一手扫码付款,手机银行余额又少了52块。
候诊时小凯蜷在塑料椅上昏睡,我攥着病历本不停看表——两点四十,赶回公司肯定来不及了。
正焦灼着,同事王莉发来微信:“芳姐,HR带着保安收工牌呢,你没在名单上吧?”
我手指发抖着打字:“我在名单上,但现在在医院……”消息还没发完,部门主管张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林芳,你怎么没来开会?”
她语气冷硬,“全部门就你缺席,总经理很生气。”
我急急解释孩子高烧,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公司不是慈善机构,你这种情况本来就在优化名单前列。”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赔偿金按N+1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