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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只是说说而已全文

一碗小胡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宜春宴上,我正听女眷们讲王三郎的事。故事到了精彩处,萧四却突然找到我。“我如今有婚约在身,请殿下不要再纠缠。”可他两个月前信誓旦旦对我说,等他祖父孝期一过,他就求我爹赐婚。有个女眷很惊讶。“我记得殿下说过,要招他当驸马的。”另一个女眷捂住了嘴。“殿下和我说的是林五郎啊。”“诶?不是文少卿吗?”“殿下也和我说是萧四呀……”大家七嘴八舌对起了账。我抬手让她们打住。“本公主只是说说而已。”“我今日想招……”我思考片刻,“王三郎!”1萧四红着一张脸走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这时金铃给我带了个消息:林六娘正在桃园赏花。我提起裙摆气势汹汹寻去。萧四敢耍我,我不会让他好过。远远的便看见桃林里有个瘦弱的背影。“林六!”对方有些诧异地回头。皮肤很白,...

主角:萧四王三郎   更新:2025-05-24 18: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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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四王三郎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她只是说说而已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碗小胡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宜春宴上,我正听女眷们讲王三郎的事。故事到了精彩处,萧四却突然找到我。“我如今有婚约在身,请殿下不要再纠缠。”可他两个月前信誓旦旦对我说,等他祖父孝期一过,他就求我爹赐婚。有个女眷很惊讶。“我记得殿下说过,要招他当驸马的。”另一个女眷捂住了嘴。“殿下和我说的是林五郎啊。”“诶?不是文少卿吗?”“殿下也和我说是萧四呀……”大家七嘴八舌对起了账。我抬手让她们打住。“本公主只是说说而已。”“我今日想招……”我思考片刻,“王三郎!”1萧四红着一张脸走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这时金铃给我带了个消息:林六娘正在桃园赏花。我提起裙摆气势汹汹寻去。萧四敢耍我,我不会让他好过。远远的便看见桃林里有个瘦弱的背影。“林六!”对方有些诧异地回头。皮肤很白,...

《公主她只是说说而已全文》精彩片段

宜春宴上,我正听女眷们讲王三郎的事。

故事到了精彩处,萧四却突然找到我。

“我如今有婚约在身,请殿下不要再纠缠。”

可他两个月前信誓旦旦对我说,等他祖父孝期一过,他就求我爹赐婚。

有个女眷很惊讶。

“我记得殿下说过,要招他当驸马的。”

另一个女眷捂住了嘴。

“殿下和我说的是林五郎啊。”

“诶?

不是文少卿吗?”

“殿下也和我说是萧四呀……”大家七嘴八舌对起了账。

我抬手让她们打住。

“本公主只是说说而已。”

“我今日想招……”我思考片刻,“王三郎!”

1萧四红着一张脸走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这时金铃给我带了个消息:林六娘正在桃园赏花。

我提起裙摆气势汹汹寻去。

萧四敢耍我,我不会让他好过。

远远的便看见桃林里有个瘦弱的背影。

“林六!”

对方有些诧异地回头。

皮肤很白,叫桃花衬得跟羊脂玉似的。

一双杏眼满是疑惑和惊吓,像极了我小时候养的兔子。

我不自觉放轻了声音。

“你就是林六娘?

林大将军的幺女?”

“正是。”

她点头,又试探着问道:“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只问她认不认识萧四。

“不认识,”她摇了摇头,红红的耳尖却出卖了她,“但我爹娘说,他很好。”

我冷笑,一时间不知道是萧四太会装,还是大将军一家太好骗。

于是我问她:“你要不要先见见萧四?”

她又红着脸摇头。

“那我问你,你能接受未来的夫君在外租宅子养外室吗?”

闻言,她杏眼圆睁。

我又补上一句。

“还是四个。”

2萧林两家的婚事被我搅黄了。

林将军特意送了匹突厥马到公主府,可惜我刚换上窄袖翻领袍,就被我爹身边的老黄门请到了两仪殿。

与我爹父慈子孝一番,他突然从奏折堆里抬头,问起我的婚事。

我此次回盛京,就是为了选驸马。

花了两个月时间,我把盛京的适龄郎君相看了个遍。

“林五不错,就是太糙。”

“文少卿挺好,就是太斯文。”

我苦恼地皱起眉头。

“萧四如何?

听说你最属意他,两个月前就谈好赐婚的事了。”

这句话不简单,我眯起了眼睛。

“一般般吧,太多情。”

我爹冷不丁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夸我比他有能耐,才回来两个月
,别人养外室这种事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我就知道他在为这事生气!

“萧四不是良配!”

“如何不是!

家世样貌才学,在盛京都是数一数二!

那四个外室遣散便是!”

我跳起来和我爹理论。

“萧四这个装货!

他分明就是看林六娘性子软好欺负!

就想成亲后还悄悄养着外面的呢!

而且就算遣散了又如何?

您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我爹示意我说下去。

我掷地有声:“狗改不了吃屎!”

啪——“那你还和他商量赐婚的事!”

我爹把桌子一拍,更生气了。

因为萧四实在美貌。

再说了,恶人还需恶人磨,我是恶霸,谁敢惹我?

不过听说王三的美貌更胜一筹。

我准备换个人商量婚事。

3王家的府邸不远,我骑马半刻就到了。

王三郎是这两日的大红人。

征讨北疆的军队大胜归朝,他因立了战功,从军中一个无名小卒一跃成了我爹亲封的豹骑校尉。

把缰绳丢给王府门口的小厮,我就要往府里跨。

没曾想,和我七弟碰上了。

他是刘淑妃所生,因出生于八月十四,月未满,所以小名唤作阿缺。

真是应了他这名,又缺心眼又缺德。

阿缺眉头一拧,开口就问:“你来这干嘛?”

“关你屁事。”

我对他自然也没好脾气。

“果然是个粗鄙的乡野丫头!”

他还想跳起来骂我,被我甩得呼呼作响的鞭子灭了气焰。

不得已重新开口问:“……阿姐来这里何事?”

我大手一挥:“我来抢王三做我驸马。”

话音刚落,道路尽头跑来个人。

见到我,眼睛瞬间亮起来,加快脚步,冲到我面前才堪堪停下。

我算是身量高的,他比我还高一个脑袋。

穿着深绿圆领袍,往那一站跟松柏一样挺拔。

右边的眉毛上有一道浅浅的疤。

萧四和他长得有点像,或者说我驸马候选名单上的每一个都和他有几分相似。

他目光灼灼,想牵我的手,却在碰到我指尖的一瞬间收了回去。

我怔愣在原地。

“行之?”

4王行之是我捡来的。

当年祖父祖母把朝政交到我爹手上,快快乐乐去了益州隐居。

我阿娘走得早,我便养在祖母膝下。

和当地小孩玩过家家时,我总被分配去演铁拐李。

我受够了,逼着大家投票决定。

投票结果出来,我还是铁拐李。

因为八个小孩里,
有五个是何仙姑的兄弟。

有兄弟真好,我也想要。

我就回家找祖母给我几个兄弟。

“我上哪给你找去?”

祖母正在和邻居老太太打麻将,“你先去街上看看能不能捡几个。”

能捡,只能捡一点点。

街上的行人不多,大雨来得突然。

没带伞的用衣袖遮住脑袋跑,路边的小摊贩也挑起担子匆忙往家赶。

我找了家常光顾的糕点铺子避雨,掌柜的还送了我两块鹿糕。

我站在屋檐下看雨,一块鹿糕下了肚,我就饱到打嗝。

檐下很快积起了水,流下来的积水跟珠帘似的,把我和雾蒙蒙的街道隔开。

模模糊糊见雨幕里蹒跚走来一个小郎君,是被对面的铺子赶走的。

他满身脏污,衣衫褴褛,皮肤上全是深深浅浅的伤口。

虽然很惨,但双眼明亮,身姿挺拔。

他看我一眼,又往旁边挪了挪。

很快,他的脚下就积起一滩水。

掌柜的这时出来赶人,他当真抬脚就走。

“那是我阿兄!”

刚好金铃带了伞寻来,我一把拉住他的手和掌柜的告别。

太突然,他没反应过来。

我与他同撑一把伞,他比我高一个头,我便把伞塞到他手上。

想了想,又把剩下的那块鹿糕塞给他。

他捏着鹿糕,回过神来。

“多谢,我不饿。”

“你饿。”

他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几岁了?

哪的人?

家中可还有亲人?”

他垂下眼,摇了摇头。

“你不记得了?”

“嗯。”

“不如……你和我回家吧!”

我实在太迫切,吓到他一愣。

一把将伞塞给我,留下一句“多谢好意”,他转身往雨幕里跑去。

这下换我没回过神,被金铃牵回了家。

回到家后自然是越想越气。

难道我会害他吗!

我才不稀罕管他呢!

5第二日依旧是大雨倾盆。

我趴在窗前看雨把墙角的小花打得东倒西歪,就想起昨日那个小郎君。

这么大的雨,他往哪里躲呢?

我拿着伞出了门。

我一路找到城隍庙,那里围着几个小孩,都是当地顶顶坏名的公子哥。

王行之躺在地上,衣衫褴褛,奄奄一息。

他撑起眼皮看我一眼,我突然就想到在边塞看到过的狼崽。

狼崽呲牙了。

换来的是他们再次高高举起的拳头。

“臭乞丐!”

“打你是看得起你!”

我一脚踢起一颗石子,带头的小霸王后脑勺当即
就起了一个大包。

小霸王气急败坏转过头来,见我一个小豆芽,骂骂咧咧又要来收拾我。

我站着没动,这城里处处是祖父安排的暗卫,谁能拿我怎么样呢?

小霸王没打到我,我被王行之护在身后。

明明疼得站都站不住,还强撑着保护我。

他真好。

就决定是他了!

“阿兄!”

我的阿兄由我守护!

6我抽出了鞭子,把小霸王们当陀螺一样抽。

直到祖父把我们拎回家。

郎中在里屋给王行之上药,祖父和我在外间谈事情。

“从人牙子手里逃出来,不容易哦。”

“一会儿我让人去查查,好送他回家。”

我真的很想求祖父闭嘴。

“我不答应,他是我捡回来的!”

祖父把桌子一拍:“捡什么捡!

又不是小猫小狗,对人尊重些!”

我要闹了!

“反正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越说越委屈,门牙刚掉了又有些疼,索性大哭起来。

王行之匆匆从屋里出来,扯着袖子给我擦眼泪。

他真好。

一时间,我在私心和良心之间摇摆不定。

这祖母闻讯赶来,见到他时眉头一皱。

他突然就拘谨起来。

祖母问:“听说你连名字都忘了?”

他看着我祖母,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点了点头。

祖母不置可否,让祖父先去端了人牙子的窝。

一老一小进屋,不知谈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眼眶都红红的。

是呀,这么可怜,谁能不哭呢?

我也跟着抹眼泪。

7王行之留了下来。

我还是只能演铁拐李。

五票对两票,胜负一目了然。

但我很开心,我不再是“孤军奋战”!

益州的生活平淡得很,时间悄悄流逝,很难让人察觉。

我对他的称呼从阿兄渐渐变成行之。

何仙姑定了亲,成日窝在家里绣蔽膝,好不容易把她约出了门,也只顾着傻笑。

“能和心上人结为连理,是件极幸运的事。”

她说完又开始傻笑,“你不懂的。”

上元节那天,王行之同我去看花灯。

光影明灭间,我突然问他:“你有心上人吗?”

“有。”

他看着我,烛光把他的眼睛映得亮亮的。

“那你想和她成亲吗?”

“想。”

花灯把他的耳朵也染得红红的。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话题扯开了。

何仙姑说错了,我懂。

我和他之间只剩一层窗户纸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顾虑些什么。

何仙姑佳期
已至,我去给她添妆。

满头的珠翠让她不得不矜持一点。

“铁拐……额……我是说无忧,我竟然要成亲了,以后不能常来找你玩了。”

我很疑惑:“为何?

你会被拘在家相夫教子?”

她哈哈笑道:“我要接着开酒肆!

开到盛京去!”

我又回家问祖母。

祖母数着今日打麻将赢了多少,说:“我成亲后照样做我的大将军,怀着你爹的时候我还生擒过敌军的大将呢。”

我豁然开朗。

也就是说,我成亲后依旧可以看貌美郎君!

那就由我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可还没等我出手,王行之就留下一封信离开了。

8我找了王行之三年,多方打探也没得到他的消息。

我甚至想过,他会不会早就遭遇不测。

如今他好端端站在我面前,我一颗心胀胀的。

怪想他,又想怪他。

可我一张口就只剩哭声。

王行之脸色一变,急得双眼通红,手忙脚乱掏了张手帕给我。

我哽咽了,他怎么不扯袖子给我擦眼泪了!

今日方知阿缺还缺点眼力劲,他一个劲往我面前凑。

“你哭什么呢?”

对啊,我有什么好哭的,人家这三年能想起我多少回呢?

我冷静下来,恶狠狠道:“王校尉回来得巧,下月本公主成亲,欢迎来吃酒!”

王行之如遭雷劈,扯袖子的手僵在半空。

阿缺将他拂到一边去:“谁啊?

什么时候?

我怎么不知道?

你刚才不还说要王校尉吗?”

<我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气得跺脚:“我只是说说而已!”

一把捂住阿缺的嘴,我夺马而去。

回宫后不久,金铃拿了一沓信给我:“王校尉给的。”

我让她丢掉,看着就烦。

金铃把信放到桌上,问我:“那咱们明天回益州?”

我沉默了。

“我要去安排马车咯。”

我拦住金铃:“春日里多雨,行路不便,再等等吧。”

9第二日难得下了场雨。

我趴在窗前,唉声叹气。

金铃看我一眼:“我的好殿下,一天三叹气,神仙也自闭。”

憋了一口气,实在憋不住,叹了口大的。

“唉——”神仙才不会为儿女情长发愁。

我若真是神仙就好了。

此番只好借酒消愁。

我去了何仙姑的酒肆。

即使是雨天,平康坊依旧热闹,丝竹之乐配着雨声,别有一番趣味。

我临窗而坐,端着酒杯,喝得眉头紧皱。


主要隔壁太吵,大声密谋着什么醉春风,什么生米煮成熟饭。

我咳嗽两声,隔壁噤了声。

一叠鹿肉脯被放在我面前,何仙姑擦擦手坐到我对面。

“你感情之路还蛮坎坷哈。”

“唉,”我叹气,“你不懂。”

我努努嘴,问隔壁是谁。

倒不是我八卦,主要是她们提到了王行之。

“王行之的继母和表妹。”

她又让我凑近点。

“王夫人一心想撮合王行之和他表妹呢,本想徐徐图之,谁知宜春宴上你一放话,她就乱了阵脚。”

“刚得的消息,她昨日从胡商手里买了些虎狼之药,王行之怕是清白不保咯。”

10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和我抢东西。

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王夫人生辰那日,我气势汹汹,不请自来。

身后跟着一串运酒的队伍。

阖府上下匆匆到门口迎接。

众人惊疑不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都快挤抽筋了。

拿鞭子点点头一个酒坛,我说:“荷香坊窖藏的剑南烧春,给王夫人的宴席助助兴。”

在场但凡是爱酒的人无不两眼放光。

那可是被誉为一壶千金的剑南烧春啊!

王侍郎红光满面,引我坐了上首。

又连忙吩咐人把席上的酒都换了。

王夫人变了脸色,和丫鬟耳语一番,换上笑脸入了座。

我开门见山。

“王行之呢?”

话音刚落,王行之穿着明光铠,刚下值就马不停蹄赶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个神情恹恹的女子,正是他的表妹。

王行之看见我,冷淡的眸子瞬间亮起来,三两步小跑到我跟前。

“殿下。”

声音清冷,可我就是听出些许幽怨。

一杯酒下肚,我大概是醉了。

王夫人咳嗽一声,还在魂游的表妹回了神,捏着嗓子喊了一声表哥。

我忍不住挑眉。

有意思。

11我真的醉了。

王行之寸步不离,别人给我敬的酒全被他挡下了。

没办法,我酒量差。

酒品也没好到哪去。

表妹见状,连忙来扶我去厢房休息。

没有恶意,眼里全是即将逃离麻烦的欣喜。

王夫人又重重咳嗽一声。

表妹黯然退下,眼里没光了。

啪——我把酒杯重重放下,指着表妹:“你,去给我煮碗解酒汤。”

表妹噌地站起来,欢天喜地走了。

我揪着王行之的领口去了厢房。

一把将他甩在床榻上,我拖了张椅子坐到他对面。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
下铠甲碰撞的声音。

王行之乖乖坐在床榻上看我。

“殿下醉了?”

明知故问。

心下一阵烦闷,我拿着鞭子点点他的胸口。

“你是我的——”闻言,王行之瞳孔放大,声音低哑。

“殿下方才说什么?

臣没听清。”

我眯着眼睛审视他,他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求知若渴”。

何仙姑的酿酒的手艺又精进了,这酒劲怎么越来越大?

我拍拍发烫的脸,轻哼一声。

“你自己心里清楚。”

王行之一把拽住准备收回去的鞭子,从善如流半跪在我面前。

带着薄茧的拇指按着我的手轻轻按压。

几个穴位按过去,我胸中舒畅许多,头脑也清明些许。

我试着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我好像看到狗了。

王行之抬头看我,眼神湿漉漉的。

看得我血气上涌。

“殿下,可以再说一遍吗?”

一想到醉酒的时候说了什么,我更是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想听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把脸撇到一边,我支支吾吾。

“我只是说说……”12我被亲了!

我被王行之亲了!

我话都没说完就被他亲了!

虽然我当场顶着红透的脸逃跑了,但是……我和王行之亲亲了。

嘿嘿。

我裹在被子里扭得像个麻花。

一睁眼,对上金铃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殿下,三更了,别笑了,怪渗人的。”

“我没笑,我就是……想起高兴的事。”

那天后,我时常遇见下值的王行之在公主府外等我。

其实王行之一回盛京就悄悄来看过我。

但天子脚下规矩多,世家大族瞎讲究。

他怕坏我名声,又从别人那听说我中意萧四,于是自己躲房里哭了一场,然后下了某种决心。

“我可以做殿下的面首。”

我生气了。

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可以这样贬低自己!

虽然知道没有将心意传达给他,我也有错啦,但我死要面子。

我压住嘴角,冷哼一声,径直从他面前走过。

王行之会自觉跟上来。

我在哪他在哪。

我去荷香坊喝酒,他悄悄让何仙姑给我换成甜汤。

我去大将军府找林六娘,他就拉着林将军讨论军事。

我进宫找我爹,他就一路跟到宫门外。

我出宫的时候,他还在等。

他突然叫住我,往我手上放了一块油纸包着的东西。

“什么东西?”

“鹿糕。”

他笑着答。

鹿糕不太圆,不像老师
傅的手艺。

中间本该画着红色小鹿,变成了一个扎两个丸子头的小女孩。

金铃笑道:“是殿下小时候呢。”

王行之期待地看着我。

我移开目光。

哼,小把戏。

我把鹿糕揣进袖子里,走了。

13不久后是春猎。

王行之忙着准备春猎的事情,我少了个跟屁虫。

我也是第一次赶上春猎。

不少官员带了家眷,热闹得很。

兴奋之余,我在台上四处张望。

我爹幽幽开口道:“他在猎场外值守。”

“哦。”

我失望得很,转头却在人群里看见阿缺和萧四。

阿缺最近死皮赖脸缠着王行之要拜师学艺,今日难得记起萧四这个酒肉朋友。

他一张嘴巴嘀嘀咕咕忙得很,二人说到激动处还瞟我几眼。

白他们一眼,我拿了弓箭下场参加狩猎。

我刚搭好弓瞄准了一只山鸡,一支利箭就从我耳朵边擦过,将山鸡钉在了地上。

转头一看,阿缺坐在马上刚收起弓,萧四在一旁看着我,一脸挑衅。

啧。

有完没完?

不就是害萧四被他爹禁了一个月足吗?

两个人的心眼加起来没个针眼大。

真巧,我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当即将弓调转方向,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马蹄下。

我骑着马扬长而去,没有管身后传来人仰马翻的动静。

但那两个人就是狗皮膏药,帅也甩不掉。

到最后索性丢了弓,三人赛起马来。

我是谁?

我在心里狂笑。

我可是赢过边境赛马冠军的人!

一开始二人还紧紧咬在我身后,半炷香后,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14我赢了,我也迷路了。

猎场的树木不算茂密,但我是第一次来,也不清楚有没有走出猎场的范围。

春猎开始之前,猛兽虽然已经被驱逐到山林深处,但我也怕走错路,一脚踩进熊窝里去。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原地等待。

阿缺但凡还有点良心,就会来找我。

果然,不一会儿,外面传来马蹄声。

这么快?

我策马往声源跑去。

来人是王行之。

眉眼染上急色:“殿下有没有受伤?”

小看我?

压下心里翻腾的粉色泡泡,我冷着脸摇头。

“你不是在值守?”

他驱马绕着我看了好几圈,确认我没受伤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先递给我一个水囊,道:“我刚好守在这一片。”

“守卫告诉我你跑出猎场了,我就来找你。”

“哦。”

我们牵
着马,慢悠悠往回走。

“殿下还在生气?

我当年不告而别……”我对这件事倒不太生气了。

趁金铃不在的时候,我悄悄看了那些泛黄的书信。

上面写着新鲜的见闻、清晰的回忆、缥缈的梦境,稀松平常,根本想不到这些信是在刀剑无眼的战场上写的。

军队南征北战,将士们连一封家书都很难寄回去,他那些写满了琐碎日常的信又怎么能寄到我手上呢?

15“痛不痛?”

摸了摸王行之的眉毛,我终于问了这个问题。

他包裹住我的手,笑着摇头。

王行之同我讲起三年前的事。

“上元节后我去找你祖父提亲。”

提亲!

原来他动作比我快!

可好好一个人,怎么提着提着就提到军队里去了呢?

“我想变得更好,这样才配站在你身边。”

这有什么配不配的?

当时我对外的身份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娘子啊。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嗯。”

王行之笑起来,“我的母亲与太后是手帕交。”

“我母亲病逝前,太后经常来王府看她。”

难怪有一段时间,祖母回宫后神情恹恹,身上总有药味。

“后来,我父亲续弦,新入府的夫人忙着提携侄子侄女,对我并不上心,甚至让人牙子钻了空子。”

“不过能遇到你们,我很幸运。”

他没再说什么,童年的遭遇就这样两句话带过。

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哪里如他口中这样轻飘飘啊。

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

快走到猎场边缘的时候,前方传来阿缺和萧四拌嘴的声音。

“让你去惹她!

现在好了吧!

要是传到眉州去,祖母非骑马回来削我一顿!”

“她是你阿姐!

你不知道她胜负心这么强吗?

再说了,你不挺讨厌她的吗?”

阿缺嘟囔:“谁让她不带我玩儿……”我正要喊她们,却被王行之拉住手。

“听说殿下想招萧四做驸马?”

语气里带着些委屈。

“我只是说说而已啦。”

“那我呢?”

他注视着我,明明很笃定,却偏要问我,“我是殿下的,也是说说而已吗?”

面上发热,我却忍不住笑起来。

“殿下再说一遍,可以吗?”

怎么这么执着啊……“过来。”

王行之笑着凑过来,满眼期待。

“闭眼。”

虽然疑惑,他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睫毛因期待而微微颤动,我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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