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着窗外,“她说她孙子上的幼儿园可便宜了,还天天玩沙子。”
我胸口发闷。
张奶奶的孙子我知道,在城中村每月八百的看护点,老师连普通话都说不好。
“宝贝,妈妈接了个大单子。”
我蹲下来平视他,“等做完这单,咱们去上更好的幼儿园,好不好?”
他似懂非懂地点头,继续画他的画。
我打开电脑搜“晴公子”,最新视频是她试穿某大牌高定的vlog,弹幕全在夸“姐姐好美”。
通宵画了三版设计稿,天亮时终于定稿。
我给林姐发完图,突然收到幼儿园王老师的微信:“小宝妈妈,退园手续今天能来办吗?
有新孩子在排队了。”
我看了眼熟睡的小宝,回复:“下午三点到。”
办手续时,园长特意把我叫到办公室:“苏女士,其实我们有个国际班还有名额……”她推过来一张价目表,“月费一万二,外教全天跟班。”
我看着她精心保养的指甲在“优惠价”上点了点,突然笑了:“园长,您知道吗?
国际班的监控视频我拷贝了。”
她脸色骤变。
“小宝生病那周,国际班李太太的儿子把酸奶倒在他被子上,老师装作没看见。”
我从手机调出视频,“您猜,如果发到家长群……”半小时后,我拿着全额退费走出幼儿园。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手机震动,是周明:“抚养费转了,别去骚扰李梦。”
我点开转账记录——八千,比约定的多三千。
回家路上经过城中村,破旧的看护点门口,张奶奶正带着孙子捡塑料瓶。
我摸了摸包里的退费,拐进了旁边的售楼处。
“这套小公寓首付多少?”
我指着样板间问。
销售眼睛一亮:“姐您眼光真好!
首付三十万,月供四千二。”
我掏出手机给他看晴公子的设计稿:“等我下个月全款。”
到家时,小宝正趴在缝纫机旁睡着了,手里攥着半件给娃娃做的小衣服。
我轻轻抱他上床,发现他画的那张“我的家”不知什么时候贴在了缝纫机上——新添了个戴眼镜的小人,旁边写着“妈妈赚钱钱”。
月光透过纱帘照在缝纫机上,我踩下脚踏板,针脚细密如初。
第四章:热搜上的婚服连续熬了五个通宵,我的手指已经被针扎得麻木。
晴公子的马面裙腰封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