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声。
江岚的手腕被钉在镜面上,皮肤下的茧纹已爬至心脏,每跳动一次,镜中沈俊熙的尸体就吐出一口丝液,在玻璃上凝固成“00:30”的血字倒计时。
“他不是摆烂!”
江岚用被勒得变调的声音嘶吼,指甲抠进镜面,“你用蚕茧模型演示‘逻辑漏洞的共生价值’,他却以为你在用生物理论嘲讽辩论的严谨性!”
李子超的鬼影突然发出刺耳的丝鸣,缠绕刘译繁脖颈的银丝骤然收紧。
频闪的灯光在墙上投下十年前的投影:李子超将蚕茧放在沈俊熙面前,茧壳上用荧光笔写着“柔性逻辑链”,而沈俊熙抓起三角尺砸碎茧壳,溅出的蚕蛹体液染红了辩词草稿上的“荒谬”二字。
“他说‘辩论需要钢铁逻辑’,”刘译繁的视线开始模糊,手指却指向镜中正在崩溃的茧房,“但你想证明的是——钢铁会生锈,蚕丝却能织网捕捉漏洞!
你塞给他的不是捣乱的蚕茧,是你写满论证的‘茧内笔记’!”
倒计时跳到“00:15”。
镜中的沈俊熙尸体突然撕裂自己的胸膛,掏出一团缠绕的银丝,那是十年前被他揉碎的李子超思维导图。
银丝在空中展开,露出被血浸透的字迹:“逻辑不该是牢笼,是允许光透进来的茧房框架。”
李子超的鬼影猛地一颤,组成他身体的银丝开始崩裂。
攻击的银丝突然松弛半秒,刘译繁趁机拽断颈间的丝,扑向镜中那团思维导图。
但下一秒,所有银丝再次收紧,将他和江岚死死钉在镜面上,茧房收缩的压力让玻璃发出“咔嚓”的碎裂声。
“最后十秒!”
江岚看着镜中血字,咳出带丝的血沫,“沈俊熙不是恨你的想法,是怕自己跟不上你的‘频率’!
他用三角尺砸你,其实是在砸自己无法理解的恐惧!”
鬼影的轮廓开始透明,胸口的三角尺残影化作飞蛾振翅。
刘译繁抓住最后机会,将三角尺狠狠插向镜中茧房的核心——那里悬浮着十年前两人未完成的辩题纸,如今已被血丝写成:“正方:差异即原罪 / 反方:差异是共振的起点”。
“破茧的不是飞蛾,是承认不同的勇气!”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镜中茧房轰然炸裂。
银白色的光流冲出现实空间,勒住两人的银丝全部绷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