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血的伤口。
“我去拿!”
他将玉珏塞给阿依娜,冲进毒烟。
黑暗中,他听见沈清霜焦急的呼喊,也感受到机关兽利爪擦过头皮的寒意。
终于抓住残卷的瞬间,身后传来沈清霜的惨叫——一只机关白虎突破防护罩,利爪刺穿了她的腹部。
“不!”
江砚书感觉全身血液凝固。
他拼尽全力将两半残卷合二为一,玉珏光芒暴涨,机关兽纷纷炸裂成碎片。
宁王趁机抢过玉珏,却被暴走的机关兽缠住。
黑雾中伸出无数锁链,将他拖入宝库深渊,临死前的惨叫回荡在密室中。
沈清霜倒在江砚书怀中,嘴角溢出鲜血:“原来......义父的令牌......是开启机关的钥匙......”她颤抖着将令牌塞进江砚书手中,“去完成《太平策》的心愿......让天下......”话音戛然而止,她的手无力垂下,瞳孔逐渐失去光泽。
阿依娜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
江砚书抱着沈清霜冰冷的身体,久久没有动弹。
直到密室开始震动,头顶的石块纷纷坠落,他才缓缓起身,将沈清霜的身体放在石台上,用《太平策》盖住她的面容。
“我们走吧。”
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先帝的宝库,不该属于任何人。”
阿依娜点头,将玉珏重新分成三块,自己收好一块:“南疆需要我重建,若有需要,这玉珏自会呼应。”
两人走出密室时,身后传来轰然巨响,整个地下宫殿塌陷成废墟,连同所有的野心与秘密,永远埋在了地底。
第七章:墨卷新篇咸平十七年,青弋江畔。
白鹭书院的废墟上,一座新的书院拔地而起,匾额上“太平书院”四个大字苍劲有力。
江砚书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数百名学子,手中的狼毫饱蘸墨汁,在宣纸上写下“民为贵,社稷次之”八个字。
“夫子,《太平策》里真的记载着治国奇谋吗?”
有学生发问。
江砚书展开泛黄的书卷,露出缺失的半角:“《太平策》的真正力量,不在秘宝与机关,而在这字里行间的苍生大义。”
他的目光扫过书院角落的衣冠冢,那里埋葬着沈清霜的青铜令牌和半卷《太平策》。
深夜,江砚书在书房研墨,案头放着柳如烟送来的密信。
幽冥阁虽已覆灭,但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