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了,必须住院观察三天。”
我攥着缴费单的手在抖。
住院押金要一万五,我钱包里只剩三千六。
“能不能先交五千?”
我声音发颤,“剩下的我明天凑。”
医生摇头:“系统规定最少交一万。”
我蹲在走廊角落给陈砚打电话。
他上晚班,手机响了七声才接,背景里是公交车报站声:“蘅蘅?”
“朵朵要住院。”
我吸了吸鼻子,“押金一万五。”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我马上请假。”
等陈砚时,我把包里的硬币全倒出来数。
钢镚儿在塑料椅上滚得到处都是,保洁阿姨帮我捡,边捡边叹气:“当妈不容易。”
陈砚跑过来时额头全是汗,工服领口还沾着机油。
他把银行卡拍给我:“先刷我的。”
“你上个月工资不是刚还房贷?”
我攥着卡没动。
他喉结动了动:“刷。”
办手续时我才知道,陈砚的卡余额只有八千。
剩下的七千,是他找同事借的。
周玉梅是上午十点杀到医院的。
她拎着保温桶冲进来,桶盖“咣当”砸在床头柜上:“住什么院?
我儿子当年烧到40℃,我用酒精擦手心脚心,三天就好了!”
朵朵缩在我怀里打寒颤,睫毛上挂着泪:“奶奶,我冷。”
“冷?
穿这么多还冷?”
周玉梅扒拉朵朵的被子,“医院空调开太低,就是坑钱!”
我按住她的手:“妈,医生说必须住院。”
“医生?
现在的医生哪个不黑?”
她甩开我,“你就是矫情!
孩子烧几天会死吗?
故意败家是不是?”
我喉咙发紧:“朵朵不是您儿子,是您孙女。”
周玉梅的脸瞬间涨红:“孙女怎么了?
我儿子养的家,轮得到你说话?”
陈砚从卫生间出来,手里还攥着给朵朵接的温水:“妈,小点声。”
“小点声?
你媳妇花你一万五,你还护着她?”
周玉梅拍桌子,“你妹上个月买房找我借五千我都没给,你倒好——够了!”
我打断她,“陈砚的工资只够还房贷,家里买菜、交水电费、朵朵学费,哪样不是我出?
你总说陈松刚结婚要帮衬,可你给小儿子转的钱,够朵朵住十次院!”
病房里突然静得能听见吊瓶滴液的声音。
周玉梅瞪圆眼睛:“你胡说!”
我掏出手机,翻出三年的账本照片“2021年7月,你给陈松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