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然已经死了,我也成了众矢之的,父母也不管我了,我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不好。”
我冷笑:“你们小情侣之间那么恩爱,怎么可以分开啊。”
我欺身而上,手指在她小腹上不断地抚摸:“夏沫,你知道陶亦然怎么死的吗?
我日日跟他说我梦到了我的孩子,我早晨给他做带血的人形馒头,中午给他做西红柿酱,等他吃到一半时再告诉他这是我们的孩子……长此以往,他做贼心虚,果然就变得疑神疑鬼。
我便在他喝的水里放了迷幻药,等他开车开到一半时,我打电话说我把流掉的孩子放在了副驾驶的储物格里,他果然就出车祸死了。”
抚摸腹部的手指不断加力,我明显地感觉到手下的身子在不断颤抖。
甜馨的声音从我的额头底下传出来,破碎地连不成句。
“夏沫,求……求求你放过我,孩子是……无辜的。
再说了,杀了我,你也、你也活不了。
夏沫,你想想……你的母亲,她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你好好想想。”
“小甜馨别担心。”
我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柔地道:“我已经做了精神鉴定,医生证实我有精神分裂症,我杀了你,别人只会认为我是精神病发作。”
我的手缓缓从她的腹部向上移,然后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脖颈处,她突然发力想推开我,但我死死地压住了她。
“小甜馨你知道吗?
我的孩子死的时候刚好118天,而今天,你的孩子也刚好118天了。
我们一命抵一命,我两个孩子,刚好拿你们俩抵,是不是很公平?”
我的手用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她不断挣扎,可她越挣扎我越用力,我的血液在不断翻滚,无数的声音在大声叫嚣:“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
常年做苦力的手像钢铁般硬朗,多年的积怨更像是火上浇油,我困于牢笼中,急于逃脱,急于结束,急于给自己的孩子的安息的理由。
我的双手不断地收紧,再收紧,像是快要把她的脖子掐断。
终于,她的脸色变得青紫,手脚也不再动弹,我倒在了她旁边,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我说,甜馨,我解脱了。
我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我妈来看我,她隔着层层的栏杆,不断地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