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用过的廉价马克杯,有些鬼使神差地将 U 盘插进了我的旧笔记本电脑。
U 盘里只有一个音频文件。
他点开,里面传来我虚弱却带着一丝固执的声音,像是在对着录音笔说话:顾铭琛,你可知一个被悔婚、又被夫家嫌弃的女人,在所谓的豪门里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吗?
顾铭琛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想关掉音频,但身体里那股与我死前一模一样的剧痛再次袭来,让他手指僵硬,无法动弹。
音频继续播放着:顾铭琛,你妈说要用我的脐带血去救苏雅琪那个“体弱多病”的孩子,因为她说我的孩子早产夭折,都是因为我冲撞了苏雅琪,害她动了胎气。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主意,这种下作的手段你或许不屑用。
你妈和苏雅琪想要借此彻底毁掉我,我看得懂,想要躲,却躲不开。
她们找了私人医生,说要给我做检查,却在我麻醉昏睡时,抽取了我的骨髓,说那比脐带血更有用。
很疼,醒来后,我觉得自己像个破布娃娃。
你总是心疼苏雅琪,如果你知道我被她们如此对待,会不会也来心疼心疼我呢?
哪怕只有一点点。
我的身体从那次被抽取骨髓后就彻底垮了,免疫力低下,三天两头生病。
顾母和苏雅琪不敢做得太过明显,可又太想我死,就变着法子折磨我,说我是“灾星”,克了顾家的运势。
最后一次,她们以“调养身体”为名,给我灌下了不知名的汤药,那之后,我的身体迅速衰败,医生说我器官衰竭,活不过一个月了。
顾铭琛听着录音,身体的疼痛和心口的窒息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猛地抬起头,拿起手机给顾母拨了过去,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嘶吼道:“夏晚晴的骨髓……是怎么回事?!”
06顾母的脸色变了变,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在电话那头说:“铭琛啊,大半夜的,怎么突然提起夏晚晴那个丧门星?”
此刻她正在苏雅琪的别墅里,享受着苏雅琪的殷勤伺候。
顾铭琛不言,只是压抑着怒火和身上不断袭来的剧痛,声音冰冷得像要穿透电话线:“我问你,夏晚晴的骨髓,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顾母的额间便布满了冷汗,她求助似的看向苏雅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