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诊所出来,一个邋里邋遢的老道一把抓住我脖子上的长生锁。
“丫头,你本是多福多寿之命,怎么带着换生锁这种邪物,是谁要把你的命换走?”
这条“换生锁”是我妹妹送我的,我不想戴,可她说这是留给我的念想。
就在刚刚,妹妹被告知上次检查弄错了名字,真正患有渐冻症的那人是我。
我不禁一阵后怕,回到家就将“换生锁”带在了家中的大黄狗身上。
……我站在小诊所门口,打开挂在脖子上的长生锁,从里面掉出一张对折的符箓。
这是什么?
我心中生出一股寒意。
“这里面包着想换命的人的阴秽物。”
老道拧着眉头:“你带着那人的阴秽之物在身上,必被她窃取福寿,互换生死。”
我大脑一片空白。
这“换生锁”可是妹妹余瑶在她查出渐冻症后送给我的。
我不想要,可余瑶却非要给我戴上。
就在刚刚,我和余瑶来市立医院复查。
结果余瑶并没有生病,得渐冻症的人居然是我。
我心情低落地看着喜笑颜开的余瑶先一步离开,刚走到岔路口就遇到了这个姓金的老道。
我惊恐地把手上的“换生锁”丢掉,金老道叹气道。
“你已沾染了邪秽,换生已经开始!”
“想保住自己的命,就要用别人的命来完成换生,否则,你只能等死了。”
难道要我和妹妹一样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吗?
我一下子犯了难。
“只有换生这个办法吗?”
李道长叹口气,“别无他法,明天天亮前,你必须完成换生,然后再来找我。”
“还有,不要让其他人察觉!”
金老道告诉我他的住址后,就快步走了。
太阳快落山了,距离天亮只剩十来个小时了。
但金老道的话我也不能全信,毕竟余瑶是我的亲妹妹。
之前她被查出渐冻症,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几个月。
她怎么会害自己亲姐。
我不信!
可要是真的呢?
因为,现在要死的人是我了。
我浑身冰冷,有气无力的回家,刚进院子,就听到婚房里男女欢爱的激战声。
几分钟后,我听到娇喘的余瑶说道:“姐姐今天从市立医院出来,那行尸走肉的样子太让我高兴了。”
张建吐了一口事后烟,“等换生完成,她的身体一天天僵硬下去,那狼狈的丑态才更让人看着兴奋!”
我的心在滴血!
金老道没有骗我!
他们为什么要害我,我真想挖开他们的心问问。
但是,金老道交代我不能让他们察觉。
我悄悄地退出院子,回到村里我插队时的住所。
打开门,我忍不住蹲在地上哭起来。
我养的大黄忽然从角落里爬出来,带着敌意的地围着我转圈。
大黄我已经养了五年,一直对我和张建龇牙咧嘴,唯独格外亲近余瑶。
看着大黄,我忽然有了主意。
谁说换生只能还给人?
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那就别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