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娘对清白倒是不在意的,毕竟,她自小被当做瘦马养大,再坏的结果都有心理准备了,还怕多一个少一个的?
但她忧心的是被发现后,虞衡卿自然是冷眼旁观,左右裴裕不敢得罪他。
可裴裕是个男人,还是个有头有脸的官员,怎会容忍自己的妾室偷偷和隔壁邻居苟合?
到时候说不得要把她发卖出去。
幺娘正操心这个呢,哪有空管人家夫妻破镜重圆的事。
小羽还在那儿感慨,“奴婢原以为世子爷真对夫人不放在心上呢,没想到世子夫人这一病,世子爷的心思就都在她身上了。”
幺娘听了,分出一点心神的回,“床头打架床尾和,再说了,世子爷就是对夫人如何不喜欢,也总不能和离吧?就是夫人愿意,世子爷还不敢呢。”
小羽觉得也是,她还道:“夫人晕倒第二天,原本是瞒着娘家的,但徐大人和徐夫人不知道哪里得的消息,一大早就过来了。”
这事幺娘还奇怪着呢,她都做好了要被那徐夫人警告威胁的准备,没想到居然没她一点事。
倒是有些不寻常了。
但,幺娘这会儿也懒得多想。
她让小羽出去,然后就躺下睡觉了。
今晚,仍是一如往常的梦到了那个男人。
不过,两人昨日闹得不愉快,这会儿正冷战呢。
幺娘没去搭理他,自顾自的上了他的床榻睡觉。
虞衡卿就这么坐在床边,神情淡淡的看着她的动作。
幺娘自己盖好被子,别说,虽然是梦,但他这床是挺好睡的,宽敞不说,被子是蚕丝被,盖着很舒服。
无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闭上眼就要休息。
虞衡卿被她气得冷笑。
他原是不屑于这样下作手段的,但还是忍不住的派了探子去裴府。
这才晓得,这两日,裴裕和他夫人和好了,这小东西自然失了宠。
怪不得昨夜来的晚了不说,性子也变坏了,竟是因着吃醋,把火撒到他身上。
虞衡卿既是气她没出息,也是免不得起了妒火。
裴裕就这般好?
让她伤心的还熬到半夜?
虞衡卿冷着脸静坐了会儿。
而床榻上的幺娘早已经呼呼大睡了。
终是一夜无事。
第二日。
幺娘正要从侯府的小门出去时,一个眼生的丫鬟过来福了福身,疏离道:“我家夫人邀姨娘去府上说话。”
下意识看了看四周,见她身后还站着一个魁梧的马夫,她立时警惕的问:“你是何人?”
那丫鬟只恭敬答道:“奴婢是徐尚书家的。”
幺娘瞬间僵了身子,眼里划过一抹胆怯。
丫鬟催促说,“姨娘快些请吧,耽搁不了多长时候。”
幺娘正要往回跑,下一刻便被那马夫用沾了药的帕子捂住口鼻。
没挣扎两下,手脚便失了力气的晕了。
丫鬟让马夫赶紧把人弄到马车上去。
方才一直躲在门后的崔嬷嬷,这才含笑出来。
丫鬟与崔嬷嬷明显认识。
“一会儿还得烦劳嬷嬷去虞府说上一声,免得打草惊蛇了。”
崔嬷嬷一口答应下来,还不忘打听的问,“不知老夫人…要把这小蹄子卖到哪里去?”
丫鬟唇边露出冷笑,“自然是卖回窑子了。”
崔嬷嬷看幺娘一直不爽,这次又是尚书夫人亲自派了人动手,她倒是乐得搭上一把手帮忙掩护一二,顺带还能看个热闹。
“这便好,这便好,也该是这小蹄子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