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听到周笠房间里的动静会痛苦万分,可是在看到这行字的一瞬间,我被羞辱得体无完肤。
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周笠坐着轮椅,看见我手上拿着的照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在看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我答非所问,“周笠,你放我走可以吗?”
“不是我不愿意放你走,”周笠喉结滚动了几下,“是……是我妈坚持让你照顾我。”
他视线飘向远处,“你想走可以,去找她说。你也知道,从一开始就是她把你强塞给我,我不能决定你来,也不能决定你走。”
“可是周夫人说了,只要你点头,我就可以离开。”我几乎哽咽,“周笠,求求你了。放我走,放我走好不好啊?”
不知哪个字眼刺激了他,他吃吃地笑了一声,突然恶狠狠地看向我,“夏颖,你就这么恶心我?就这么想走?”
我眼眶含着泪,沉默不语。
“我偏不让你走,”他说,“你能怎么着?”
我不能怎样,但是如果他愿意看到我每天行尸走肉一般,我也没意见。
只是到底心有不甘,我把手中的照片摔到地上,冷冷嘲讽,“周笠,你不是一直希望陈嘉莫当你的爱人吗?我给她腾位置,你又不愿意了,你有病是不是?”
照片正好反面朝上,那一行力透纸背的字落在周笠眼里。
他瞳孔骤缩,浑身冒出冷汗。
“这行字,是很久以前写的。”
他下意识解释,解释完了又懊悔,做贼心虚般看着我。
“什么时候写的不重要,”我笑得比哭都难看,“反正,对我来讲都一样。”
这些年我自居为他的妻子,可是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一个护工。
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9
哭着跑到院子里,我猝不及防撞到一个人怀里。
抬头,是一个戴着眼镜穿西装的年轻男人。
我认得他,是周笠爸爸的秘书,姓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