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身后传来脚步声。
苏薇举着美工刀逼近，她脸上的数据乱流已经蔓延到脖颈：“删掉它，我们就能活下去！”
我看着她，又想起十八年后同学会上她的笑容。
然后点击确认，在输入框里写下：“所有关于高考的不公记忆。”
服务器发出刺耳的蜂鸣。
苏薇的身体开始瓦解，她惊恐地伸手抓我，却只抓住一片虚无。
“你疯了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没有这些记忆，你就不是你了！”
机房的灯光突然亮起，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金色纹路正在消失。
屏幕上弹出最后一条提示：“数据清除完成，即将重启 1999 年高考进程。”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我听见小林夏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这次，换你做自己的光。”
第五章 涂卡笔的审判1消毒水的气味刺痛鼻腔，我猛地从医务室床上坐起。
手腕上缠着崭新的绷带，考试铃声透过窗户传来 —— 是英语听力试音阶段。
“林同学，你突然晕倒在考场。”
监考老师递来保温杯，“现在感觉如何？
要不要申请延迟考试？”
我盯着她胸前的工作牌：王芳。
这个名字在周默的笔记本里出现过，是当年参与调换答题卡的阅卷组成员。
“不用。”
我握紧涂卡笔，笔尖在掌心刻出红痕，“我现在就去考场。”
推开教室门时，听力已经开始。
苏薇坐在靠窗的位置，她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某种试探 —— 她的记忆还在。
答题卡发下来的瞬间，我浑身血液凝固。
姓名栏：苏薇 考号栏：199906113272听力结束的提示音响起时，我抓住监考老师的手腕：“这张答题卡有误。”
王芳的瞳孔剧烈收缩：“你在说什么？”
全班同学都看过来。
苏薇的脸色逐渐发白，她死死盯着我手中的答题卡，指尖在桌下疯狂敲击 —— 那是我们当年约定的求救信号。
“我的考号是 19990611328。”
我掏出准考证，“而这张卡上的考号，属于苏薇同学。”
王芳想抢夺答题卡，却被我侧身避开。
她胸前的工作牌突然掉落，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耳机，电流声滋滋作响。
“谁给你的？”
我按住她颤抖的手，“是苏局长，还是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