搡的几个男生很不满。
扑簌簌的粉笔灰不停地落下,今日的值日生月明同学屏着呼吸踮着脚,努力地抹去椎体面积的计算图示。
蓝白校服的下摆随着动作掀起了半寸,露出一截腰线,嗯,几何是一门好课程。
谷岳快走几步,揽住月明的肩膀,掩着她的手,快速又坚定的把高处的图形擦得一干二净,像是生怕被下课还偷偷努力地同学学去更多知识。
少女僵硬的锁骨硌着谷岳的上臂,冰冰凉,像块正在融化的薄荷糖。
煤渣跑道上的碎石子会随着走动咯吱作响,物理成绩还不错的话,就应该知道两个人步调一致,太过协调的动作会引起共振。
结果就是调皮的石子会跃进鞋壳里,走一步,硌一下,硌到的脚底会发痒,继续走,继续硌,痒的会越来越连贯,硌的地方会越来越红,继而发热,从脚底板一直热到心里去。
夏天的晚风本就腻歪,加上那痒那热,人的脑子就会被情绪慢慢填满,再也不觉得边上同学打量的眼神和低声的议论会带来什么干扰,最多最多,是让这夏夜,变得酸的酸,甜的甜。
18日的傍晚,大雪覆盖了西安古老的城墙,青砖上的积雪被踩出两串并行的脚印。
月明突然停步,哈出的白雾把谷岳的眼镜盖了个严实。
“你看那截枯草像不像字母P?”
“我现在只能看见白茫茫一片里面影影绰绰映着一头枣红色的小猪。”
嘶~凉气入喉,谷岳也不知道掐麻筋儿这种手法她是啥时候练出来的。
“Piggy这种词,雅思口语估计都考不到的吧!”
月明说着伸手把那枯草抬起又轻放,一起一落的,谷岳莫名想起了昨夜偷看的小电影里,女人舔舐冰激凌的特写,意义明确。
那你是不晓得猪有多好!
谷岳心里暗暗的想着,买一刀上好的五花肉,竖着切一道5cm的口子,再横着划一道5cm的口子,不仅成了两口子,涂上一层薄油,再罩上一层保鲜膜,啧啧~话说这妮子好像快18岁了!
“刚才在永宁门听见两个外国人说话”月明跺了跺棉鞋上的雪,随身听耳机线从口袋垂落,“他们说要找钟楼地铁站——可西安哪里来的地铁啊?”
许是很久没见谷岳说话,月明自顾自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谷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