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
蔡丽群精心描画的柳叶眉狠狠抽搐了一下,涂着浆果色口红的嘴唇张成O型。
她今天特意将栗色卷发盘成复古发髻,眼下却渗出细密的冷汗,将精心晕染的大地色眼影洇出一道灰痕。
“林知夏!
你别血口喷人!”
她抓起桌上的香槟杯,猩红色的液体泼在我白色裙摆上。
我早有防备地侧身避开,任由酒水在桌布上晕开狰狞的痕迹。
父亲林正国“啪”地拍桌而起,藏青色西装下的领带随着动作剧烈晃动:“丽群!
这是家族聚会!”
他保养得当的脸上青筋暴起,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得像腊月的冰。
蔡丽群却突然娇笑着起身,薄纱裙下的黑色蕾丝内衣彻底暴露在众人视线里。
她故意扭动腰肢,金属链条擦过桌沿发出刺耳声响:“舅舅这么紧张做什么?
不过是小辈间的玩笑话。”
她转身时,背后的交叉绑带设计几乎露出整个后背,蝴蝶骨下方还纹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黑蝴蝶那是前世她跟流氓头目的情侣纹身。
我掏出手机,调出提前剪辑好的视频。
屏幕里,蔡丽群穿着黑色绑带皮衣,跪在酒吧卡座上与男人交杯换盏,铆钉短裤短得几乎露出臀线,后背的蝴蝶纹身随着动作扭曲变形。
“这也是玩笑?”
我将手机推到父亲面前,余光瞥见蔡国栋的脸涨成猪肝色。
他今天穿的藏蓝色中山装皱得不成样子,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往日梳得油亮的背头此刻也乱成鸡窝。
“你竟敢偷拍我!”
蔡丽群尖叫着扑过来抢夺手机,胸前的玫瑰刺绣几乎擦过我的鼻尖。
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她细嫩的皮肤。
她今天喷了浓烈的广藿香香水,混着汗味熏得人作呕,耳垂上的水钻耳坠在挣扎中甩到我额角,划出一道血痕。
“够了!”
蔡国栋猛地掀翻座椅,瓷盘碎裂的声音惊飞了窗外的夜枭。
他臃肿的身躯在水晶灯下投下巨大阴影,西装裤被啤酒肚撑得紧绷,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秋裤边缘,“丽群,跟我回家!”
蔡丽群突然瘫坐在地,薄纱裙被酒水浸湿,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内衣的轮廓。
她哭着扯乱盘好的发髻,栗色卷发像海藻般散在肩头:“爸!
明明是她故意针对我!
我穿什么是我的自由!”
她抬起满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