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们引远。
就快到警察局时,他们察觉到不对劲。
为首的男的结结实实给了我一巴掌。
“妈的!
死婊子,敢骗老子!”
耳内轰地一声响, 有什么裂开的声音, 很疼……接着便是肚子上狠狠一疼。
我被踹到了墙上, 浑身都在疼。
“王哥, 那边找到人了!”
目睹着那群人又重新回去, 我捂着左耳,冷汗直流。
能站起来后,我扶着墙往相反的方向走。
但终究没力气了。
我联系不到薛宴,于是打了林妍的电话。
2之后我住院治疗了两个月。
医生说, 我需要戴助听器。
之后回到学校才知道,薛宴跟林妍都出国了。
我家里很穷, 学校组织为我筹款买助听器。
有同学不服:她跟混混分手才被打成聋子的, 凭什么要我们捐钱?!
这种不知道从谁嘴里传出来的谣言越来越多,捐款金额也少得可怜。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因为早恋被打聋的。
包括我的父母。
最后,在父母的骂声中,我还是戴上了很廉价的助听器。
……后来,薛宴加上我, 让我给他补课。
那时我还对自己耳朵痊愈抱有希望, 想用这笔钱去更好的医院治疗。
薛宴学得很快,我们总有十多分钟的时间聊天。
你新同桌男的女的?
没有同桌。
薛宴的嘴角勾了勾。
独眼英雄怎么样?
胖了吗?
被收养了。
薛宴的嘴角上扬弧度增大, 他的屋子里传来猫叫声。
最后一次视频时, 薛宴揉着怀里的猫, 说:左耳耳机挺酷的,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我摇头又点头, 说:我学习也忙起来了,就不给你补课了。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说话?
我把最后一部分学习资料发给他, 叮嘱:以后……别出去打架了。
薛宴似乎有些情绪失控,一字一句:你以为我当初是……他没说完, 我已经挂了视频。
盯着发黑的屏幕发神。
我用补课费去找了医生。
医生说我的耳朵治不好了,可能需要一辈子戴助听器。
脑部遭受的撞击也会导致我的记忆力越来越差, 甚至失忆。
我不敢相信才十七岁的自己, 真的成了一个残疾人。
补课结束后,我悄无声息删掉了薛宴。
现在残破的我,不该有任何贪念。
我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