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瞬间,新的画面炸开——**黑暗的仓库,顾临背对着门,而阴影里缓缓举起的枪口——**“别碰我!”
我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档案架。
铁架摇晃,一叠旧案卷哗啦啦砸在地上。
顾临的手僵在半空。
监控室的警员们齐刷刷看过来,张明嘴里的薯片都忘了嚼。
“通灵后遗症。”
我干笑两声,蹲下去捡文件,趁机避开所有人的目光,“就像...宿醉。”
顾临没说话。
他弯腰帮我整理散落的纸张,后颈的棘突在警服领口若隐若现。
当我们指尖在某一页案卷上相触时,他忽然压低声音:“你看到了什么?”
泛黄的纸张上,是2009年失踪儿童案的现场照片。
我盯着照片里那辆被遗弃的警车,喉咙发紧:“你会有危险。”
当晚的临时宿舍像个冰窖。
我裹着顾临的外套(他强行扔过来的),盯着墙上不断剥落的墙皮发呆。
自从档案室那次通灵后,画面开始不受控制地往我脑子里钻——顾临中弹倒下的场景。
顾临被钢筋贯穿的场景。
顾临在火场里——“够了!”
我猛地坐起来,额头全是冷汗。
窗外,凌晨三点的警局依然亮着灯,顾临的身影在百叶窗后晃动。
我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点开购物软件,下单了号称“开光法器”的劣质玉佩。
第二天清晨,法医室传来尖叫。
我冲进去时,只见顾临正按着个疯狂挣扎的年轻法医。
那人白大褂上全是血,手里攥着把手术刀。
“他被催眠了。”
顾临喘着气,指关节擦破皮的地方渗着血珠,“一直重复必须销毁证据。”
我盯着他染血的衬衫,那个中弹的预兆画面又闪回来。
“拿着。”
我掏出刚到货的玉佩,红绳上还挂着没剪掉的价签,“开过光的。”
顾临的表情像是被人塞了只活青蛙:“你让我戴这个?”
“就当是...”我强行把玉佩塞进他胸前的口袋,“...科学实验。”
他翻了个白眼,却在我转身时,悄悄把玉佩往口袋里按了按。
中午的案情分析会成了战场。
老刑警们坚持医生就是真凶,而顾临把现场照片一张张钉在白板上:“诊所医生是右撇子,但雨夜屠夫是左撇子。”
我缩在角落啃三明治,忽然发现照片里有个模糊的倒影——停尸柜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