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真正的仁者，不会用爱绑架别人。”
孔老师惊讶地眨眨眼，随即欣慰地笑了：“很好。
那么——”她的目光扫过每个人，在和我对视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下课。”
后记：子在川上曰回到现实世界的第三个月，我在音乐教室的储物柜里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片。
上面用朱砂写着：“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
纸片背面是宰予的笔迹：“放学后顶楼见。
——昼寝”我盯着那个署名看了很久。
自从回到现实后，宰予确实变了——他开始参加音乐社，甚至在校庆上表演了自己作曲的钢琴曲。
但没人知道，每次演奏到高潮部分，他的右眼都会泛起淡淡的红光。
顶楼的风很大。
我到的时候，宰予正靠在栏杆上吹口琴，旋律莫名耳熟。
“补全版的《韶》。”
他收起口琴，右眼在夕阳下像一颗琥珀，“白天用钢琴弹，晚上用口琴吹——这样他就不会无聊。”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你们......共存了？”
宰予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青铜碎片。
那是编钟的残片，边缘已经磨得光滑。
“南容发现的。
最近越来越多人捡到这些东西。”
他指向远处的教学楼。
透过三年二班的窗户，能看到冉求正在给同学包扎——她的治愈能力似乎保留了些许；子路在操场打拳，拳风偶尔会带起金色光点；而孔老师的办公室窗前，常年摆着一盏白玉雕成的莲灯。
“通道没有完全关闭。”
宰予的右眼红光一闪，“他说，这是奖励。”
晚自习的铃声响了。
下楼前，宰予突然问我：“你知道那天孔老师为什么能回来吗？”
我摇摇头。
“因为仁者安仁还有后半句。”
他的声音混在风里，“知者利仁——她知道我们一定会选 B。”
回到教室时，孔老师正在批改作业。
她抬头冲我笑了笑，月光照在案头的白玉莲灯上，灯芯处有一点朱砂红，像未熄的星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