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纸笔。”
我悄悄看了眼李桓,见他双唇紧抿,没什么表态,权当是默认了,忙进屋捧了纸笔出来,只不过周王世子府没有《女戒》,还得管别院的嬷嬷讨一下。
我出来时,见李桓藏在身侧的拳头已经拧出青筋了。
不知是不是眼瞎,竟瞄见李玄祯嘴角向上扬了扬。
而他俩之间,头都不敢抬一下的香苓,活像猎场上被猎狗双双围困的小奶兔子。
难不成,太子殿下要香苓就跪在这里抄?
香苓刚刚那一跪,膝盖准跪肿了,现在还要跪着抄《女戒》,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这边李桓又一句话不说,我捧着一大堆纸,可真是太难了!
李玄祯大概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呸,当我没说。
总之他看了我两眼,道:“纸笔丢出去。”
又对香苓说:“外边跪着,抄不完不许起来。”
这大概是我奴才生涯中最奴才的一天,我恨我自己没比香苓先跪到地上,我更恨自己竟然暗搓搓的庆幸跪的不是自己!
终于,我的天啊终于,李桓发话了:“我的人,我来罚。”
我看见香苓身子抖了一抖,还以为她是激动的。
然而听到下面的话,我不自觉一哆嗦。
“行,你的人。”
李玄祯冷笑了一声,“看来东宫的法子不适合周王府,是本王多事了。”
说完就走了,再没多看我们一眼,我这才发现,香苓从头至尾没抬起过脸,错过了一睹大唐储君天颜的机会。
不过这张脸,不看也罢,好看是好看,但看多了要人命。
太子走后,香苓对李桓说:“殿下不该为奴婢说那句话。”
后来,我才越来越明白,香苓的这句告诫有多么正确。
其实不就是罚跪?
不就是抄书?
跪一跪,抄一抄,也就过去了,又何必生事?
但那个时候,不论李桓,还是李玄祯,都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少年。
3/那幅画被李桓一把火烧了,之后多少年再没人提起他的生母。
我还是出宫买东西时,在市井中听到的闲言碎语,说周王妃施夫人倾国倾城,不料一次庆宴中被皇上看中,强行纳入宫并封为了施贵妃,受尽圣宠。
有宠爱就有妒忌,后宫之争中,施贵妃被皇后暗地里害死了,查明真相后皇帝龙颜大怒,废黜了皇后,并将太子李玄祯过给了新上任的王皇后。
王皇后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