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边的道具箱。
“都他妈别拍了!”
—————陆昭的腿伤复发了。
医务室里,医生给他打了止痛针,叮嘱他至少休息三天。
“陆导,要不明天停工吧?”
制片人愁眉苦脸。
“不用。”
陆昭摇头,“先拍文戏部分,落水戏延后。”
制片人欲言又止:“周老师他……他怎么了?”
“他把自己关在化妆间,谁也不见。”
陆昭垂下眼睛,指尖轻轻敲打着止痛针的包装盒。
三年前,周予野也是这样,在他车祸住院期间,固执地守在病房外,直到被经纪人强行拖走。
那时候,他隔着玻璃窗,看见少年红着眼睛对他做口型:“你等着。”
现在,周予野确实做到了。
他让陆昭等来了最狠的报复。
————深夜,陆昭被敲门声惊醒。
他拖着伤腿打开门,周予野站在外面,身上还穿着那件湿透的衬衫,头发半干不干地搭在额前。
“药。”
他递来一个塑料袋,里面是活血化瘀的膏药。
陆昭没接:“这么晚,就为这个?”
周予野冷笑:“不然呢?
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笑话的?”
“谢谢。”
陆昭伸手去拿,周予野却突然收回袋子。
“陆昭。”
他盯着他的眼睛,“今天为什么跳湖?”
“示范表演。”
“放屁!”
周予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的腿根本不能受寒!”
陆昭平静地看着他:“你知道?”
周予野僵住了。
他当然知道。
三年前那场车祸,是他亲手把陆昭从变形的驾驶室里拖出来的。
“我查过天气预报。”
陆昭轻声道,“知道会下雨。”
周予野瞳孔骤缩:“你……所以我是故意的。”
陆昭笑了笑,“就像你故意接这部戏,故意在片场刁难我,故意让我难堪。”
他抬手,轻轻拂开周予野抓着自己衣领的手:“现在,你满意了吗?”
周予野的表情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他后退两步,把药袋狠狠砸在陆昭身上,转身就走。
—————凌晨三点,陆昭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他打开门,外面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放着一杯热牛奶和一张便签:陆老师,止痛药伤胃。
字迹潦草,像是仓促写下的。
陆昭蹲下身,拿起那杯牛奶,温度刚好,不烫不凉。
他忽然想起五年前,周予野第一次拍夜戏时紧张得NG了二十多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