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负面评论。
自从陆衍“去世”后,我的社交媒体几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垃圾场,被各种谩骂和质疑填满。
“典型的白眼狼,丈夫刚走就急着处理遗产。”
“研究资料比丈夫的生命还重要?”
“陆医生瞎了眼,娶了这么个冷血女人。”
我关掉手机,深呼一口气。
舆论的风向完全在宋美兰的掌控中,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儿子不惜一切的慈母形象,而我则成了那个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恶人。
短信提示音响起,我条件反射地拿起手机。
是张姐:“夫人,宋太太来了,说要跟您谈谈。”
我迅速整理好情绪,走出书房。
宋美兰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看起来疲惫不堪。
“馨馨,你来了。”
她朝我勉强一笑,眼圈红红的,“澈儿今天又高烧不退,医生说可能要转ICU了。”
我在她对面坐下,低着头不说话。
“馨馨,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
宋美兰轻声说,“可是澈儿是你弟弟啊,你忍心看他就这样…”话还没说完,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捂住脸,肩膀小幅度地颤抖着,发出细微的啜泣声。
“对不起,妈…我只是…只是太想陆衍了…”我哽咽着说,声音断断续续。
宋美兰立刻走过来,坐到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背:“我理解,我理解。
失去爱人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我任由她安慰,泪水不断滑落。
这是我在宋美兰面前第三次“崩溃”了,每一次都让她更加确信她的计划正在奏效——她终于击垮了我的心理防线。
但她不会知道,我的每一滴眼泪后面,都藏着冷静的观察和计算。
我在寻找她露出马脚的一刻,寻找她伪善面具下的破绽。
宋美兰在看我哭泣时,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恢复悲伤——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妈,我该去医院看看澈儿了。”
我擦干眼泪,强装镇定。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我推开林澈的病房门,看到他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各种仪器连接在他瘦弱的身体上,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姐…”他虚弱地叫我。
我走近床边,握住他的手:“澈儿,感觉怎么样?”
“疼…”林澈的眼睛半闭着,声音微弱,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