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碴混着气泡酒在红毯上蜿蜒。
宾客席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而她头也不回,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像催命符。
弹幕突然在眼前炸开“这男主不会要跳楼吧?”
“笑死,人家小情侣玩欲擒故纵,他还真当自己是新郎呢废物,被绿了都不敢吭声”我盯着指尖的婚戒,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在苏家老宅,苏晴婉把我推下池塘后躲在爷爷身后笑。
原来那些玫瑰、那些深夜短信,不过是她和齐培轩吵架时的消遣。
“对不住各位。”
苏植站起来,西装笔挺却掩不住眼底嫌恶,“小女被惯坏了,婚礼继续——小林,你表姑家表妹不是坐第三排吗?
换个人代替晴婉拜堂就可以了。”
我忍无可忍,压着怒气回答:“既然苏晴婉心有眷属,那我也不愿拆散这一对苦命鸳鸯,所以我成人之美,将这桩婚事让给他们了,以后我和苏晴婉的娃娃亲也不作数了。”
苏植嗤笑一声,满脸戏谑的坐回凳子上,“你算什么东西?
竟然敢跟我爸这么说话。”
苏晴婉的妹妹苏雨薇突然指着我的鼻子怒骂起来:“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样,能让你当苏家赘婿是你的福气,还敢摆脸色?”
我毫不逊色的怒怼回去:“你见过世面,可现在不还是狗仗人势?
如果你不出生在苏家,又能能有什么本事?”
“你!”
苏雨薇气得满脸通红正欲反驳,我爹突然冲过来甩了我一巴掌:“逆子!
给苏二小姐跪下!
道歉!”
掌心的婚戒划破皮肤,血珠滴在白衬衫上像朵脏了的花。
宾客们交头接耳,有人拿出手机录像。
弹幕又飘起来“哈哈哈哈哈,赘婿被踩碎尊严咯男主快反击啊!
当缩头乌龟算什么男人凭什么?”
我忽然抬头,声音比自己想象中稳,“是你们苏家毁约,是苏晴婉跟野男人跑了,现在要我娶个替身?”
苏雨薇拍案而起:“你敢骂我——我骂的是你们全家。”
我扯开领带,婚戒被我甩进香槟塔残骸,“娃娃亲是老一辈的约定,我本就不该信什么‘仰慕’这种鬼话。
但现在——”我转向满场宾客,“谁规定新郎必须是我?”
我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苏植的脸比猪肝还红。
我不管这些,盯着台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