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谣言捕风捉影的,您说是不是?”
祠堂里的烛火突然无风自动,将我们二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纠缠成一团模糊的黑影。
婆母枯瘦的手腕在我掌心里颤抖,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急促的脉搏。
“只是...”我话锋一转,目光扫过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丫鬟们,“若真有人做了亏心事,这会儿怕是要寝食难安了吧?”
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西跨院的方向,那里正传来隐约的更鼓声。
婆母猛地甩开我的手,鎏金护甲在我手背上划出三道血痕。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供桌上的果盘。
苹果滚落一地,在青砖地上砸出沉闷的声响,“你这个贱妇,竟然污蔑我?”
她声音嘶哑,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供桌边缘,指节泛白。
“污蔑?”
我突然上前一步,死死扣住她青筋暴起的手腕。
她腕上那只沉甸甸的镯子硌得我掌心发疼,“母亲身上穿着的云锦。”
我拽了拽她华贵的衣襟,“戴着的翡翠。”
手指抚过她发间那支累丝金凤簪,“就连侯府上下所用的每一分银钱——”我突然用力一扯,她头上的发簪应声而落,花白的头发顿时散乱下来,“哪一处不是我嫡姐的嫁妆?”
14“之衡!”
她突然朝祠堂外尖声喊道,“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看看你娶的好媳妇!”
厚重的门帘被猛地掀开,林之衡阴沉着脸大步走进来,身边的仆妇尽数退了出去,他今日穿着墨蓝色锦缎常服,腰间玉佩随着急促的步伐叮当作响。
“母亲息怒。”
他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死死盯着我,他的脸色比祠堂里的白幡还要难看。
“你还护着她?”
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鎏金护甲在上面刮出几道丝线,“那年,在元宵灯会上你是不是故意的?”
定远侯看着我定远侯死死盯着我,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
是我故意的,好让你看见我的样子,让你同我爹提亲。”
我坦然的看着他,指尖抚过供桌上嫡姐的牌位,沾了一层薄灰,“侯爷,我原也是想着同你好好的过日子...同你一起,把我嫡姐的孩子好好养大。”
“但是,你告诉我,这府里金尊玉贵养着的哥儿,当真是我嫡姐的血脉吗?”
祠堂里的烛火瞬间变成诡异的绿色。
“那夜产婆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