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也随之湮灭,只剩太女姐姐掌心的罗盘,还在微微发烫。
明天会发生什么?
我望着漫天星斗,忽然觉得肩头轻了许多。
明天?
她挑眉,将玉玺塞进我怀里,明天母上会召开朝会,左相会递上弹劾王川的奏折,而你......而我会带着川郎,我故意咬重字音,向母上请罪,说我识人不清。
太女姐姐大笑,声如银铃碎玉:然后呢?
我摸向袖中的短刀,刀尖还沾着王川的血:然后,我会告诉所有人,所谓“天命所归”,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
而安国的王女......从来不需要舔狗。
她接过话头,指尖弹了个响指。
远处传来暗卫整齐的脚步声,像极了春日里的第一声惊雷。
怀中的玉玺忽然发烫,我低头看见玺面上的蟠龙纹,在月光下竟隐隐流转着金光。
太女姐姐说过,这是安国开国女帝的信物,只有真正的主人才能让它显灵。
或许,我望着渐亮的天色,我从来不是什么金丝雀,而是该站在金銮殿上,折断系统枷锁的——王女殿下,该去朝会了。
小桃的声音打断思绪,她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王川,脚踝上还缠着渗血的布条。
我抚平裙摆,将玉玺藏进披风。
太女姐姐递给我一支新簪子,簪头是朵鎏金玫瑰,尖刺上还挂着昨夜的露水。
走吧,她按住我肩膀,力道大得像在给战马套鞍,让我们去瞧瞧,当谎言遇上晨光,会碎成什么样子。
朝阳跃出地平线时,我踩过昨夜的碎瓷片,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与太女姐姐的佩剑轻响重合。
王川在我身后发抖,而我望着远处的宫殿飞檐,忽然明白父亲说的青苔向阳是什么意思——原来最坚韧的生命,从来不是长在温室里的牡丹,而是能在玉阶下顶开砖石的野玫瑰。
而我,正是那朵带刺的花。
终章:天命所归朝会的钟鼓声撞碎晨雾时,我攥着传国玉玺踏入金銮殿。
王川被暗卫押在阶下,脚踝的血浸透了粗麻绑绳,却仍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我腰间的见日佩——那枚伪造的玉佩今早被太女姐姐当众砸成齑粉,露出里头藏着的微型齿轮。
王上!
此子妖言惑众,私闯禁宫!
左相的拐杖重重敲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