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殿的钟声惊起檐下白鸽,王川被拖走时,太女姐姐忽然凑近我耳边:他腰间的玉佩,是父亲的。
她声音低得只有我们能听见,阿窈,你在做什么局?
我抬头看她,晨光穿过她发间的银饰,在她眼角映出细碎金光。
这个总把杀人如麻挂在嘴边的太女,此刻正用袖口替我拂去肩头的灰尘。
做个......让金丝雀自己撞笼子的局。
我攥紧她的手,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磨出的,比我的更厚,更硬。
殿内传来母上的咳嗽声,我们同时转身。
太女姐姐忽然将我护在身后,像是小时候我被刺客吓到那次。
我望着她挺直的脊背,忽然想起系统说的男主——在安国,雌鹰的爪子下,从来容不得老鼠作妖。
夜风吹动殿角铜铃时,我摸到袖中太女姐姐塞给我的羊皮卷。
展开时,月光映出一行刚劲小字:已查过,此人三日前突然出现在醉仙居,自称天命所归。
我笑了,将羊皮卷折好藏进抹胸。
窗外传来王川的呻吟,系统的声音只剩沙沙电流:宿......主......任......务......别急,我对着虚空勾了勾唇角,好戏,才刚开场呢。
第三章:系统的来历我捏着太女姐姐给的羊皮卷,在听雨阁外站了足足半盏茶。
廊下灯笼被夜风吹得左右摇晃,将王川投在窗纸上的影子切成碎块——他正在发脾气,摔东西的动静里还混着系统断断续续的机械音。
王女殿下可算来了......小厮顶着青肿的眼眶掀开帘子,话音未落就被里头砸来的茶盏吓退半步。
我踩着碎瓷片进屋,看见他斜倚在贵妃榻上,脚踝缠着渗血的布条——太女姐姐的暗卫果然留了手,二十鞭子只让他在床上躺三天。
疼吗?
我掏出金疮药,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抬眼时,我瞥见他领口露出的红痕——那是今早我让小桃在他熏香里加的曼陀罗粉,能让人皮肤敏感泛红,远远瞧着像极了情人咬痕。
系统的电流如蚊虫叮咬:宿......宿主需......安抚男主......声音比昨晚更弱,像泡在水里的纸页。
我忍住笑,指尖在他脚踝处轻轻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