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女瞧他生得合眼缘。
话音未落,后槽牙突然一阵酸麻,像是被人用铁钳狠狠夹住。
系统的电流顺着脊椎窜遍全身,我蜷起手指抠进掌心,听它在脑中冰冷道:宿主需表现出对男主的特殊倾慕,建议亲自上前搭话,并附赠价值万两的和田玉扳指。
小桃捧着玉扳指的手在发抖,我冲她眨眨眼,故意踉跄着踩过积水走近。
那男子转身时,我闻到他衣摆上浮着不属于脂粉堆的冷香——是松烟墨,倒像是哪个清贵人家的书童。
公子生得这般标致,可愿随我回府?
我踮脚替他拂开肩头落梅,指尖擦过他喉结时故意顿了顿。
在安国,女子示爱从不需要遮遮掩掩,何况我是王最宠爱的幺女,连太女姐姐都曾笑我想要星星都得给你摘。
他垂眸盯着我腕间的翡翠镯子,喉结滚动时,我听见系统机械音里竟带了丝得意:任务完成度10%,宿主可获得24小时缓冲期。
剧痛骤然消失的瞬间,我几乎要反胃。
可当我看见他唇角扬起的轻佻弧度时,又忽然笑了——这笑容太熟悉,从前我那些美男清客得了赏赐时,也是这般藏不住算计。
当晚他被安置在听雨阁。
我隔着屏风听他摔了第三套青瓷茶具,理由是茶盏上的并蒂莲配不上本公子身份。
铜镜里映出我攥紧的帕子,上头绣着的并蒂莲是太女姐姐亲手缝的,她说等我及笄要给我办全安国最热闹的招婿宴。
宿主需对男主表现出孺慕之情,明日晨起请亲自为男主梳发。
系统的声音像冰锥抵在后心,我望着窗外被夜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梅枝,想起母上总说我是她最锋利的小玉簪,断不能折在阴沟里。
五更天我就被小桃扶着起身,对镜描眉时故意把胭脂抹得浓艳。
推开听雨阁雕花门,正见那男子斜倚在贵妃榻上,脚边跪着我新收的昆曲小倌——那孩子上月还在梨香院唱《游园惊梦》,眼下却捂着红肿的脸发抖。
这些庸脂俗粉看着碍眼。
他晃着我赏的鎏金酒盏,眼底映着晨光里我的影子,即日起,把你后院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全打发了,本公子不爱与人共享。
小倌的眼泪砸在青砖上,我却慢悠悠掏出鎏金匣子,里头是母亲送我的东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