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
她烦躁地揉皱又一张设计稿——太像母亲的风格了,那些破碎的光影,那些锐利的线条。
凌晨两点,迟夏终于完成了一版相对满意的设计:一只飞鸟的剪影穿过几何形状的太阳,光线在鸟翼上分裂成光谱。
她在右下角签上名字时,不自觉地写成了母亲惯用的花体,又急忙涂改成工整的印刷体。
美术室的门虚掩着,宋阳抱着一摞作业本站在门外,透过缝隙看到迟夏站在画架前,手里握着一支画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面前是一幅半完成的油画,画布上的阳光炽烈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宋阳轻轻敲门,迟夏像受惊的小鹿般猛地转身,迅速用布盖住画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