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让沈砚秋想起审讯室的张磊,诡异而空洞。
她从轮椅下抽出封信,扔向沈砚秋:“晚了,姐姐。
有些影子,早就和黑暗融为一体了。”
信纸上是星遥的笔迹,却写着认罪书,承认所有罪行都是她一人所为,与任何人无关。
沈砚秋的视线模糊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证据都指向星遥——因为她自愿成为替罪羊,为了保护那个所谓的“父亲”,或者,为了保护沈砚秋心中那个完美的妹妹形象。
警灯的红光穿透窗帘时,沈砚秋抱着星遥坐在地板上,听见楼下传来小陈的呼喊。
星遥的头靠在她肩上,轻声说:“姐姐,你知道吗?
银杏叶的花语是‘坚韧与沉着’,可没人说过,它也代表‘一生守候’……”沈砚秋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
她终于读懂了那些隐藏在细节里的爱与恨——星遥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心中的光,哪怕那光,是用黑暗编织而成。
而她此刻才明白,自己一直寻找的真相,从来不是非黑即白,而是藏在光与影的交界处,等待被温柔接住。
第三章·护工的笔迹市立医院的长廊在暮色中泛着灰青色,消毒水味里混着陈年铁锈的腥甜。
沈砚秋捏着护士站给的护工资料,指腹反复摩挲“周晚宁”三个字,直到纸张边缘起毛。
资料照片上的女孩左眼角有颗泪痣,穿白色制服,笑容温顺,却让她想起星遥相册里那个带胎记的男人——同样的眼神,表层是死水,底下藏着暗涌的漩涡。
“周晚宁上周突然辞职,”护士长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金属链在锁骨处晃出细碎的光,“说是要照顾生病的母亲。
但林医生的家属说,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凌晨三点的太平间走廊……”太平间的不锈钢门像道凝固的伤疤,把手的温度低得反常,仿佛有寒气从门缝渗出。
沈砚秋推开时,福尔马林的气息扑面而来,冻柜的数字屏蓝光幽幽,像无数只半睁的眼。
3号柜的登记牌上“林晚”二字被水洇过,边缘蜷曲,拉开时带出的白雾里,混着若有若无的玫瑰香。
死者右手食指沾着淡紫色粉末,在惨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沈砚秋凑近时,听见顾承川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皮鞋跟叩击地面的节奏,与她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