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流畅,捺画收笔处上挑,和星遥写“遥”字的习惯分毫不差。
沈砚秋的指尖发麻,想起昨晚在星遥房间看到的日程本,每周三下午三点的备注是“琴课”,而授课地点,正是郊区的安宁路。
她忽然意识到,那个地址与孟明修的私人诊所同在一条街道。
“顾承川,”她的声音发紧,“查周晚宁的社保记录,特别是入职前的居住地址。
还有……”她顿了顿,看着冻柜里林晚的尸体,“通知笔迹专家,对比她和星遥的字迹。”
回到警局时,技术科小王正抱着一堆录像带往外走:“沈队,您的警徽打卡记录找到了,案发当晚十点十七分,确实在死者公寓附近刷过卡。”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但监控显示,刷卡的人穿着您的风衣,脸被帽子遮住了……”沈砚秋接过录像带,塞进播放器。
画面里,戴黑帽的人抬手刷卡,动作僵硬,左臂摆动幅度明显小于右臂——和星遥使用义肢的习惯一致。
她的胃里翻涌,想起今早帮星遥穿外套时,闻到的淡淡玫瑰香水味,与太平间的淡紫色粉末如出一辙。
“沈队,”小陈突然冲进办公室,“有人给您寄了包裹,说是急件。”
纸箱不大,掂起来却沉甸甸的。
拆开时,沈砚秋猛地后退半步——里面是件黑色风衣,袖口绣着血色玫瑰,和案发现场的那件一模一样。
风衣口袋里掉出张纸条,上面用红笔写着:“姐姐,穿上它,来见我。”
笔迹是左撇子写的,和周晚宁的辞职报告对比,笔尖压力分布完全不同。
沈砚秋忽然想起,孟明修作为前法医,习惯用左手持刀……而星遥的义肢操作,正是他亲自设计的。
凌晨三点,别墅区静得像座坟。
沈砚秋摸出钥匙,却发现门锁有撬动痕迹。
推开门,玄关的感应灯没亮,她摸出手机照亮,看见地上摆着双黑色长靴——和她常穿的款式相同,尺码却小了两号,分明是星遥的尺寸。
靴底沾着潮湿的泥土,与安宁路诊所附近的土壤成分一致。
二楼传来轮椅滑动的声音。
沈砚秋摸出枪,顺着楼梯往上,听见星遥的低语:“……姐姐快回来了,我们得准备好……”书房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沈砚秋看见星遥正对着电脑屏幕微笑,屏幕上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