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下,天空被染成橘红色。
我一件件取出箱子里的物品:与刘聪的合影、余春英推荐的“成功学”书籍、曾经被我奉为圭臬的“善良准则”笔记本…火焰升起,吞噬着这些过去的枷锁。
我看着它们化为灰烬,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感觉怎么样?”
张立军问。
“像是新生。”
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阴霾都吐出体外。
我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被善良束缚的女孩。
我的目光坚定而睿智,嘴角挂着一丝嘲讽又解脱的微笑。
“唐巧,谢谢你。”
张立军突然说道,声音虽然有些生涩,却异常清晰。
我转身看他,有些惊讶。
这是系统崩溃后,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表达自己。
“为什么谢我?”
“因为你让我看到了真实的世界。”
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系统里,我只是个憨傻的道具,一个负担。
现在我可以真正地活着。”
我们相视一笑,无需更多言语。
在这个被系统扭曲又重获新生的世界里,我们建立起了一种超越血缘的深厚情谊。
回程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唐巧女士,您好。
我们注意到您在系统崩溃中的特殊表现。”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静的女声,“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当面交谈。”
“什么事?”
我问。
“关于其他系统。”
女声顿了顿,“它们远比你击败的那个更加庞大、更加隐蔽。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与张立军交换了一个眼神,他点点头,眼中闪烁着与我同样的决心。
“地址发给我。”
我说,挂断了电话。
# 07站在新公寓的落地窗前,我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城市街景。
阳光依旧明媚,行人依旧匆忙,但我心中清楚——一切都不同了。
系统崩溃已经一个多月,生活开始步入新的轨道。
我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推送,余春英和刘永胜的照片占据了各大头条。
他们被戴上手铐,面容憔悴,眼神空洞。
“情感操控实验”被曝光后,这两位曾经高高在上的“精英”面临着足以让他们终身监禁的指控。
“看这条消息。”
我将手机递给站在身旁的张立军,“他们被关在相邻牢房,据说每天都在互相指责对方是罪魁祸首。”
张立军接过手机,轻轻